馮振是個聰明人,他聽見朱一舟這句話。
頓時意識到自己捏的不是軟柿子。
而且…衡邵?蘇希?
此前他還沒注意,但是當衡邵和蘇希聯係在一起。
立即驚醒過來,是他?
馮振前段時間聽陶金忠說過這個名字,陶金忠說衡邵現在被一個小警察弄的天翻地覆,巴特集團和翔潤集團都栽在他手裡。
當時,他沒當回事。
他認為巴特集團和翔潤集團玩的太糙了,都是一些泥腿子地方勢力,玩的都是低級的暴力手段。不配和自己坐在一個桌上喝酒,也就是當初看中陳唐腦子活下手狠,所以和他一起收購了三個國有企業,他純粹出點錢,然後轉手倒賣。
做的很乾淨,他不認為這個事件能燒到自己身上,所以他壓根就沒當回事。
但是現在,當蘇希微笑的看著他,他有一種被獵豹盯上的感覺。
上一秒他還是一副趾高氣昂隨意整死蘇希的姿態。
他很快就變了臉色,說道:“倒也不必麻煩老李了。既然朱局長說大事化小,那肯定是要給朱局長麵子。就這樣吧,我們不追究了。”
說著,他邁步要往外走。
此時,門被打開。
公安部徐徹和兩名同事在機場公安的帶領下走了進來,雖然他們都身穿便裝,但極為英挺。
“小蘇,發生什麼事情了?”
蘇希終於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他走過去說道:“這是振東集團馮振,他涉嫌一起現行犯罪案被我控製。同時,我認為,他需要就專案組調查的相關案件做出說明。”
徐徹級彆比蘇希高,但他手腕上沒有於部長親自送的手表,也沒有許清藍書記在專案組內部會議上親自表態:偵查工作以蘇希同誌的意見為主。
所以,他直接走向馮振,說道:“你是馮振,跟我們走一趟吧。”
馮振愣了。他問道:“你是哪個單位的?”
徐徹掏出自己的警官證:“公安部三局十九處副處長徐徹,現在以衡邵專案組的名義,向你發出傳喚通知,請配合我的工作。”
徐徹這話一出。
馮振微微吸了口氣,他說道:“我能打個電話嗎?”
蘇希走過去,諷刺的說道:“讓朱局長給你打吧,他挺聽話的。”
說著,他轉過身,用手指頭點了點兩個保鏢,還有郭念祖。“你們也要配合調查。”
郭念祖趕緊說道:“警官,我…他已經賠錢了,我們講好了。”
這人一副賤骨頭的樣子,生怕重新調查,他拿不到35萬。
屬於已經跪下去的人。
蘇希瞪了他一眼,說:“你掉了三顆牙齒,已經構成輕傷。這是刑事犯罪,是公訴案件。賠錢是一方麵,刑事處罰能省掉嗎?辦案不是兒戲,也不是人情世故,隨隨便便兩句話就和氣生財了?”
這句話說的朱一舟臉上火辣辣的。
明明郭念祖都已經跪下去了。結果蘇希卻要他站起來,不準跪。
“那…他還會賠錢嗎?”
“如果他不想坐牢,會賠錢的。”
“那就好,那就好。”
郭念祖連忙慶幸起來。
蘇希見他這副樣子,內心極度鄙夷。
想想他之前狗仗人勢的樣子,再到被打的鼻青臉腫又被輕易收買的賤樣。
賤骨頭一個。
…
朱一舟腦袋裡天人交戰,他最終做出決定。
在官場上騎牆是大忌。
如果蘇希將馮振帶走,自己沒有任何表示。那麼等馮振緩過神來,自己絕沒有好果子吃。
蘇希雖然也是來頭不小,但畢竟唐向陽現在去了中北,遠水救不了近火。馮振卻是實打實的省長妻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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