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年齡,他有機會再乾一屆書記,然後卡點進入到另外一個層次。
到了那個層次,就是祖墳冒九級青煙了。
易揚澄很慶幸自己年輕時候的選擇,正確的緊跟住了夏修成的步伐,並且經受住曆史考驗。最終,隨著夏修成那一派熬出頭,他也跟著騰飛。當前他在全國所有省長裡的年齡,是倒數第五年輕的。
那些更年輕的…就是真正的人中龍鳳了。
這段時間,他和張振坤之間的鬥爭是極其激烈的,而且他全麵落入守勢。
書記會上、五人小組會議上,他的話語權在極速下滑。
他一度隱晦的向老領導提出,是不是能調離中南。
這讓夏修成極度不滿,對他大發雷霆,將他怒罵一頓。
被老領導罵了一頓,易揚澄心裡頓時就放鬆下來。
其實,他之所以這麼說,就是去討罵的。
在官場上,討罵是一門學問。
易揚澄就用的爐火純青。
夏修成果然在怒罵之後給他指明一條道路:“要學會忍。要學會慢下來。你有時間優勢,廣積糧,緩稱王。當年我是怎麼熬出來的?當年蘇柳是多麼如日中天,但是後麵呢?臥薪嘗膽,留下來的,才是贏家!遇到一點挫折就想著逃避,怎麼給你加擔子?”
易揚澄連忙認錯,連忙表態。
夏修成隨後說,讓他到京城去,他領著易揚澄和賈世貞、宋清河去認認門。
易揚澄狂喜,連忙讓陶金忠精心準備禮物。
賈世真、宋清河是易揚澄的同門,都是夏修成提拔起來的省部級高官。
夏修成除了自家二兒子,這三人算得上是嫡係。
陶金忠的電話打過來,易揚澄原本以為是禮物準備好了。
沒想到,陶金忠給他送來了一份這樣的‘禮物’:馮振被抓了。
馮振是易揚澄的妻弟。
實際上是易揚澄妻子的堂弟。
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他妻子的白手套。
易揚澄自己是不過問這些事情的,他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也不參與。
算是給自己設立的防火牆。
即便出了什麼事情,也不可能從他身上抓到什麼東西。
聽完陶金忠的描述,他微微吸了口氣,說道:“馮振平日裡都這麼囂張跋扈嗎?”
陶金忠小心翼翼的說道:“馮總在級彆比較低的官員麵前,是有點耀武揚威。”
“哼!”
易揚澄冷笑一聲:“這下踢到鋼板了吧。”
“老板,那…這個事情怎麼處理?會不會有什麼連鎖反應。”
易揚澄微微思考。
他研判這件事情就是蘇希一時義憤,不可能再進行向上延伸。
因為常委會那邊都定調了,專案組已經著手解散。
張振坤都讓許清藍準備結案報告,進京向北院領導彙報。
蘇希難不成膽子大到連張振坤、許清藍的話都不聽。
…
易揚澄心裡有了判斷。
他不想節外生枝,他相信張振坤也不想節外生枝。
雙方維持鬥而不破是最好的局麵,真要鬥的不可開交,結果也不是張振坤能承受的。
所以,他說道:“讓他長個教訓也好。另外,找人將他保出來。總不能讓他在裡麵過年。”
陶金忠連忙點頭。
然後,易揚澄又詢問陶金忠禮物采購情況。
他隻提要求,要精美、稀缺、體現中南人民對領導們的擁戴。
其它的,他就讓陶金忠去和馮老師聊。
馮老師讓他和馮振對接。
所以,對陶金忠來說,這兩件事情嚴格意義就是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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