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中,蘇希接到歐文生的電話。
歐文生彙報給蘇希:“蘇局,李冠城下了死命令,讓我們搜集你的罪證。同時他還要在後天去波子街派出所調研,他已經安排鄭翔成等人做黑材料,意圖在調研現場給你定性。”
蘇希點點頭:“知道了。”
歐文生擔憂的問道:“您已經做好萬全準備了嗎?”
蘇希平靜的回答道:“他想整我,隨便捉隻虱子在我頭上,我也百口莫辯。改革剛一開始,出現一些差錯也很正常。所以,你告訴陳軍,不要有思想壓力,正常推進工作就行。提前做什麼準備,反倒是落了下成。”
“一點防守都不做,這樣不是很被動?”
蘇希笑了笑:“最好的防守是進攻,老歐。不要把眼睛縮小局限在一城一池的得失。讓他們都跳出來吧。我也懶得和他們一個一個較量。”
聽見蘇局鎮定自若的聲音,歐文生頓時就穩了。雖然他已經四十好幾,但是他內心仍然有一種衝動。他甚至做好了給李冠城兩巴掌的準備。
看著胡忠一路扶搖直上。
難道我歐文生就不想進步嗎?
歐文生如今將自己劃成堅定的蘇派分子。
自從他知道蘇希偶爾戴著的那塊手表是於廣通部長送的之後,他就堅若磐石了。
隻是他稍微有點奇怪:為什麼蘇局不每天都戴著於部長那塊表。他其它三塊表看上去價值也不高啊。
想來想去,也隻有一個理由:蘇局不是凡人,他不喜歡炫耀,也從不狐假虎威。所謂靜水流深,年紀輕輕就這麼務實且有城府,跟著他,絕不會有錯。
和歐文生通完電話。
大概過了10分鐘的樣子,蘇希接到來自一個來自京城的陌生電話。
電話裡一名自稱接線員的同誌詢問蘇希:“於廣通部長正在線上,你有時間和他通話嗎?”
這不是廢話嗎?
蘇希趕緊表示同意。
電話嘟嘟嘟的響了三聲,電話那頭響起於部長響亮的聲音:“小蘇希同誌啊,你現在居然瞞著我乾一些事情了,若不是今天許清藍同誌向我彙報工作提及,我還不知道你這小家夥在基層悶聲乾大事啊。”
啊?
蘇希微微一愣。
於廣通部長是大人物,用日理萬機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他老人家忽然打電話關心自己,肯定是有大事。可蘇希轉念一想,自己沒乾什麼大事啊。
蘇希心如電轉,想來想去,也隻有昨天晚上的車禍了。
他連忙說道:“於部長,我要向您道歉。昨天晚上我確實衝動了,我不應該開槍。丟了警隊的臉……”
“欸!不是這個。”於廣通粗著嗓子說道:“道什麼歉?有什麼歉好道的?反映現場情況的錄像帶我看了,相關大領導們也看了。有領導認為,你這一槍開的好。堅定了高層治理中南的決心。”
於廣通這句話暴露了一個信息,那就是這起案件已經進入頂層法眼。
“我說的是你在基層推行警務改革的事情。許清藍同誌和我簡略的講解了你的改革方案,我聽了之後覺得可行性極高,這將極大的提高基層警力的運用,顯著提升辦案效率。對社會穩定工作的推進有至關重要的作用。我昨天晚上甚至向部長、北院秘書長做了彙報。他們非常重視。”
於廣通說:“這個才是重中之重,你記住了。一定要改革出成績,我可是在領導麵前打了包票。彆讓我丟臉啊。還有,推進過程中遇到什麼困難,直接打這個電話。”
“是。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