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對裴寂可沒有好印象,裴寂對他們武將的打壓可不小,所以沒有不恨裴寂的。
若是裴寂倒了,他們怕是得回家痛飲一頓,開心開心。
今日早朝的事倒是不多,有也在之前已經處理了,之所以早朝開到現在,也是為了等大軍歸來。
一切完畢,隨著高全的一聲退朝,眾人紛紛離去。
等出了大殿,那些沒去成蘭州的將領們紛紛圍了上來,讓程咬金等人請客。
說是請客,實際上是他們為眾將接風洗塵,這已經是不成文的規定了。
唯有李靖以身體不適為由沒有參加,不過眾將對此也是見怪不怪了,這都多少年了,李靖一直是這個樣子。
也不知他在想什麼,真的怕陛下卸磨殺驢?
其他人倒是沒有這般顧慮,真要是陛下如劉邦那般,也不可能成就如此大業。
天下第一酒樓,早已有人訂了一個超大的包間,能擺下二桌。
大唐數得著的將領都齊聚在這,程咬金等人在回府換了衣衫後,也紛紛趕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程咬金第一個放下酒杯感歎道:“還是這皇酒夠味,去蘭州打薛延陀這幫狗東西的時候,我就饞這一口,那是日思夜想啊!”
“是啊,這皇酒當真夠烈,夠勁,這才配酒這一字啊,之前的三勒漿根本不值一提!”尉遲敬德也附和的說道。
等眾將又痛飲了幾杯後,尉遲敬德第一個開口道:“各位,我們離開長安這幾個月,發生了什麼事?我今日在朝堂上怎麼沒見到裴寂那老兒?”
程咬金倒是沉默不語,雖然他也很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可就是不穩。
相對於尉遲敬德,程咬金也算是個老狐狸了,隻不過平日裡看似大大咧咧,實際上比猴的精!
尉遲敬德要不是有二位精明賢惠的夫人,恐怕他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聽到尉遲敬德的問話,所有人都放下了筷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終秦瓊倒是開口道:“這次裴寂是栽了,現如今被關押在天牢裡,不僅是裴寂,還有與其相關的人都被關了起來。”
“恩?這是怎麼回事?”尉遲敬德追問道。
“這可多虧了一人啊!”柴紹接話道。
“虧了一人?誰有怎麼大的本事能將裴寂這老狐狸給搬倒?這也太厲害了吧?”程咬金裝作一副吃驚的樣子道。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這間酒樓的老板!”柴紹笑道。
“你說什麼?這酒樓的老板?羅豪?他不過是一縣男,無官無職,如何能做到的?”這下連程咬金都吃驚不已。
這離開長安二月到底發生了什麼?仿佛離開二個月,這長安城都有些不認識一般。
接下來秦瓊等將領你一言,我一語,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了一遍。
當聽到羅豪居然將皇酒的一半收益捐獻給了陛下的內庫,從而令陛下龍顏大悅,直接封賞羅豪為子爵,同時還封賞了他戶部主事的職位,可以說加官進爵了。
事情就出在羅豪進入戶部後,所引發的一係列事件,先是搬倒了一名小小的主事,從而引蛇出洞,令劉政會上鉤,進而從劉政會的嘴裡扒出了裴寂的事,這才搬倒了裴寂。
又順藤摸瓜,鏟除了裴寂的一係列官員。
聽到眾人的解釋,出征的將領們仿佛在聽天書一般,實在是這件事太不可思議了。
一個從沒當過官的小子,居然在當官後,做出如此讓人震驚的事情,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若不是在場的眾人不可能騙他們,怕是他們根本不會相信。
羅豪他們有一部分人都是熟悉的,比如程咬金,他是知曉羅豪可是羅成的兒子。
原本以為羅豪作為唐府的上門女婿,又有了個縣男的爵位在身,就這樣過一輩子已經不錯了,誰想這小子居然做出如此驚天動地的大事來。
那可是裴寂啊,換做他,讓他去做這樣的事,給他一百個膽子都不敢啊。
要知道裴寂的勢力可是極其龐大的,說句難聽的,其勢力能影響半個朝堂,可見其勢力有多大。
“了不起,了不起啊,真是虎父無犬子!”程咬金不由感歎道。
這話一出,所有將領都看向程咬金,目露精芒,不知程咬金這話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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