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書房的長孫衝臉色有些難看,他如何看不出父親的失望,但他能與自己父親相提並論嗎?
這不是難為他嗎?
甚至他在想,將那長安縣令弄死算了,要不是這蠢貨,自己又豈會挨罵?
當然,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讓人去大理寺監牢殺人可比去刑部大牢殺人還要難的多。
大理寺監牢內可是有著很多高手的,遠不是刑部大牢能相提並論。
他若是動用府裡的高手,定會被長孫無忌知道。
可惜,自從之前房遺愛出事後,長安城的殺手組織全都被清掃了一遍,現如今在長安城已經沒了殺手組織的分部,全都撤了出去。
他想要找他們出手,也得讓人去往洛陽,這一來一回最少二天時間,再去刺殺,又得一天。
時間太久了,他可等不及,再說三天時間,黃花菜都涼了,還刺殺個屁啊!
心中有氣的長孫衝,直接離開了府裡,去往萬花樓耍耍,據說萬花樓來了幾個頭牌,倒是值得一觀。
至於那紅日樓,他是不敢去了,實在是心裡有了陰影,再說,那地方是羅豪的地盤,他可不會去給羅豪送錢,殺羅豪還來不及,怎麼可能跑羅豪那地方。
當然,在半路,長孫衝讓馬車拐了個彎,向著房府而去,打算邀請自己的狐朋狗友房遺愛一起去散散心。
這些日子,房遺愛因為之前沒能給羅豪教訓的事跟他有些生疏,但這不是問題,在他看來,隻要自己說出有辦法對付羅豪,房遺愛還不是屁顛顛的出來跟他走?
不過他也不是什麼好心找房遺愛出來散心,而是想看好戲,畢竟房遺愛現如今可是個太監,去往萬花樓又如何?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看著他玩女人,這倒是能讓他開心不已。
作為兄弟不就是要在其落難的時候上去叉兩刀嗎?否則怎麼能是好兄弟呢?
然而讓長孫衝沒想到的是,他派去找房遺愛的人居然被房遺愛給打了出來,鼻青臉腫的樣子,不像是打在手下的臉上,而是打在他的臉上,這是赤裸裸的不給他麵子啊?
這房遺愛什麼時候這麼硬氣了?就算他們之前有些矛盾,也不至於出手這麼狠吧。
他哪裡知道,經過羅豪的一番騷操作,現在房遺愛已經將長孫衝恨了一個洞。
不單單讓他成為了太監,還冤枉了羅豪,他與羅豪本沒有多大的矛盾,就是因為長孫衝挑撥離間,最後其自己躲在後麵,麻煩都是他的。
說不定自己成為太監也很是這家夥做的,為的就是嫁禍給羅豪,他豈會給長孫衝好臉色。
也得虧羅豪大人有大量,一點都不怪他,甚至還讓他房家入了細鹽生意,這不,五天時間,他家就收到了十幾萬兩銀子的分成。
這可把他老娘樂死了,他也得到了不少的花銷,這讓他即使去了紅日樓也是倍有麵子,沒有人敢笑話他。
這就是金錢的魅力,即使沒了父親的光環在,也沒人敢小視他。
“公子,您可要為我做主啊,我好心去邀請房遺愛,他不但不給您麵子,還說公子就是個小人,廢物,還讓小人給公子帶句話,有多遠滾多遠,彆再進他房家的門,否則下次就不是暴打一頓,而是直接將我的雙手雙腳給砍了丟出來!”手下捂著自己腫的跟豬頭一樣的臉哭哭啼啼道。
“該死,房遺愛這是翻天了?膽敢這樣辱我?真以為我好欺辱?”長孫衝本就心情不爽,現在給房遺愛弄的差點原地爆炸。
要不是這裡是房府,他怕是已經衝進去暴打房遺愛一頓了。
“走,去萬花樓,這件事我不會這麼算了的!”長孫衝深深的看了眼房府一眼,惡狠狠道。
手下也不敢吭聲,知道怕是這件事就這樣算了,自己的打怕也是白打了,公子往往都會放狠話,可每次都會被狠狠打臉,他都已經習慣了。
不說房遺愛,就說那羅豪,哪一次不是將公子的臉按在地上踩,公子都無可奈何。
等長孫衝坐著馬車離開,一道身影就跟著其馬車而去。
對於外麵發生的事,羅豪不聞不問,該做的他早就提前做了,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此刻的羅豪正看著聶無雙送給他的情報,這些都是互市監那些人的情報。
事無巨細寫的很是詳細,就連其一天上幾次廁所都有。
其中最吸引羅豪的就是這些人接觸過的人,這些人,有些是外族人,有些則是城衛軍的將.軍,更有不少商人,這些人就仿佛一張巨大的網,將這些人一起聯係在一起。
眼下掌控的已經不少了,但羅豪覺得還不夠,單單這些,還不足以將隴西李家在長安的爪牙給連根拔起,讓他們在長安的一切陷入癱瘓。
“繼續給我查,這裡麵既然與隴西李家有關,肯定有隴西李家人參與了,一定要將這個人給我找出來,他若不找出來,要不了多久,怕就會死灰複燃,我們之前做的可就成了無用功1”
“互市監這些人不足為慮,我擔心的是隴西李家那些人,還有那些隱藏在長安城的外族人,必須將這些人都給我調查清楚,必須將他們連根拔起才行!”羅豪沉聲對聶無雙命令道。
“是,大人!”聶無雙躬身領命,不過她有句話沒說,這事要是羅豪能聯係影衛配合,那會更加容易,畢竟影衛的實力也不容小視,有些事他們做不到,但影衛卻能做到,畢竟人家可是陛下的爪牙,誰敢招惹影衛?
羅豪之所以不想動用影衛,也是因為一旦動用了影衛,他怕影衛內有敵人的人,他若動用影衛的人,不就暴露自己了?
為了自己的安全,為了家人的安全,羅豪可不敢冒這個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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