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長孫無忌根本沒聽陛下的勸慰,依舊跪拜在地上磕著頭道:“陛下,完了,全完了,現在整個長安都知道了衝兒在監牢內的事了,衝兒以後有何臉麵出門見人啊!”
這話讓戴胄走到門口的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都知道了?消息傳開了?這踏馬的是誰多的嘴啊。
此刻,戴胄將那個多嘴之人恨不得五馬分屍,這不是給他找事嗎,這下可如何是好?
李世民聽了也是一驚,忙追問道:“無忌,你說的是真的?外麵已經傳開了?”
“是啊,陛下,否則臣如何得知此事?外麵已經傳開了,臣也是下人得知此事稟報臣的。”
“陛下,衝兒完了啊,這可如何是好?”長孫無忌繼續哭訴道。
雖說他已經不怎麼看中長孫衝,有心將長孫衝的繼承人之位換了,可再怎麼說,這也是他兒子,現如今還頂著繼承人的名頭呢。
長孫衝出了這樣的事,即使將其繼承人的名頭給拿了,那也無濟於事,長孫家的名聲也因此而臭了啊!
聽著長孫無忌的哭訴,李世民也很煩躁,抬頭看了眼大門口的戴胄,雙眼噴火,恨不得將戴胄給下獄。
但也知道,這事昨夜發生,早上又那麼多人看到,想要防止消息傳播很難,就算暫時壓住,但也會隨著時間推移而傳開,這事是根本攔不住的。
李世民這事還真錯怪了戴胄,這事可不是戴胄以及大理寺的人傳開的,而是聶無雙根據羅豪的要求傳播的。
如此值得宣揚的事,怎能不讓大家知曉,一起樂嗬樂嗬,否則多虧啊!
這不,一大早,聶無雙就發動自己的下線們在長安城傳播這樣的消息了。
一開始有人還不信,可隨著消息越穿越多,不信也信了,甚至越傳越離譜。
甚至說長孫衝原本就喜好男風,這次去了監牢內,正是如魚得水,沒人會知曉。
誰知監牢內的那些人太狠了,那麼多人,長孫衝沒罩住,這才出事了。
聽到這謠言的人臉上表情彆提多精彩了。
更有謠言傳,長孫衝之所以整日花天酒地去萬花樓,紅日樓,就是為了掩飾他喜好男風的事情。
甚至說娶長樂公主,也是為了掩飾他喜好男風之事。
反正這事傳的有鼻子有眼,就像是親眼所見一般。
這事傳到長孫無忌那裡,長孫無忌哪裡能坐得住,這不是大早上的趕來了皇宮之中,連看一眼長孫衝的時間都沒有。
或許在其心中已經將長孫衝打入了冷宮,出了這樣的事,不打入冷宮能怎麼辦?
難道繼續讓其當長孫家的繼承人?他長孫家的臉還沒那麼厚!
“你去大理寺將衝兒帶回去醫治,好生安撫,這件事朕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聽到李世民的話,長孫無忌再次磕了個頭,這才起身向外走去,可還沒等其走出禦書房,李世民的聲音再次傳來。
“長樂與長孫衝的婚事就算了吧!”
這話一出,長孫無忌一個踉蹌,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他沒想到陛下居然在這時候提出這事,心中雖然也想過,但卻沒想到是現在。
這是什麼意思?急於跟自己家撇清關係?
可一想到外麵的傳言,長孫無忌那叫一個氣啊,不要給他抓到是誰做的,否則定與其不死不休!
見長孫無忌離開,李世民目光淩厲的看向馬宣良道:“朕不管你動用什麼手段,必須將這件事給朕查清楚,否則你自己去領罰吧!”
馬宣良也有些頭大,雖說一大早就派人追查那些牢頭了,但這都走了一夜,誰知道跑哪去了。
一夜時間足夠跑很遠的距離了,要是他知道方向還好,可現在隻知道其是從西門出去的。
西門出去那範圍可就大了!
可陛下已經下了旨意,他就得去辦,否則要他暗衛做什麼?
“是,陛下,臣定當竭儘所能!”馬宣良躬身領命道。
互市監,羅豪剛坐下喝了口茶,聶無雙就來了。
放下茶盞,羅豪抬起頭看向聶無雙道:“事情辦的如何了?”
聶無雙忙道:“大人,一切順利,那些離開的牢頭都已經解決,埋進深山老林裡了,不會有人發現!”
羅豪滿意的點點頭,這事交給聶無雙就是放心,瞧瞧人家辦事效率,既把事情辦成了,也解決了後顧之憂。
彆說羅豪心狠手辣,就算羅豪不動手,這些人要是被抓住,以長孫無忌的秉性也不會好到哪裡去,還不如他給這些人一個痛快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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