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人堅持不住要交代,後麵的一個中年人臉色微變,衝著那人就高聲嗬斥道:“周虎,你要是敢說出來,我保證你全家都將為你陪葬!”
“去踏馬的全家陪葬,勞資都要死了,還管其他的,隻要勞資能活著,大不了再娶親生子,現在死了,什麼都沒了!”
“再說,你們都是階下囚,誰又知道是我說的!”周虎咬牙切齒道。
這話讓所有人都是一愣,沒想到這家夥那麼狠,居然連家人都不要了,他們倒是想開口,可就是因為顧忌自己的家人受到波及,這才沒敢開口,畢竟他們要是說了,自己的家人可就要遭殃了。
那些人可都是心狠手辣的,不但家人,就連親朋好友恐怕都會被波及的。
羅豪倒是對這周虎很是鄙夷,但卻也喜歡這樣的人,要都是硬骨頭,那他豈能問出自己想要的東西。
“說吧,隻要你說出來,我答應你,會放你一馬,不但會放你一馬,還會賞賜你百兩銀子,讓你找個地方隱居生活,再重新娶妻生子!”羅豪淡淡道。
“感謝大人!”羅豪的話,讓周虎感激涕零,心中也慶幸還好自己先開口了,要是被他人搶了先,哪裡有這樣的好處,放自己走,還有錢拿,有這百兩銀子,自己完全可以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買個院子,開始新的生活了。
“周虎,你要是敢說,我保證就算你逃了,也會受到無儘追殺,絕不會讓你活著的!”那中年人見羅豪這樣說,臉色很是難看,當即再次威脅起來。
“他會如何我不知道,但你卻太呱噪了,還是閉嘴吧!”說著羅豪看向其身後站著的刀斧手。
刀斧手會意,舉起大刀,在其驚恐的眼神下,直接手起刀落,不再給其開口的機會。
雖說這個看似是頭領的人知道的或許更多,可在羅豪看來,這樣的硬骨頭就算留著也不一定有用,還不如來個殺雞儆猴,震懾這群人,讓這些人不要再抱有幻想,將知道的全都吐露出來。
看著中年人被砍了頭,很多人的尿都嚇出來了,地上一片黃色液體。
而那周虎也算是鬆了口氣,這中年人可不是普通人,雖隻是此次事情的負責人,但他卻知道,這中年人可是隴西李家的嫡係之人。
“他叫李昌,乃是隴西李家的嫡係,負責此次對您襲殺的任務!”
“而我們這次也是受雇於隴西李家,那些西突厥人,也是從西北,隴西李家負責的一處地段給放進來的!”
“原本我們以為光是西突厥人就能將你們給剿滅,我們再進行時善後,可誰知道,西突厥人居然敗在了你們手裡,這讓我們不得不出手!”
“另外,我之前見到李昌曾與不少人會麵,其中幾個我聽他們喊崔兄,盧兄,不知是什麼人!”周虎將自己知道的一股腦的和盤托出。
一旁,站在羅豪身邊的牛進達臉色十分的難看,這周虎說的已經很詳儘了。
隴西李家?崔兄?盧兄?這要是還聽不出是什麼人,那他可以找個豆腐撞死了。
顯然這次的事情,怕是與五姓七望脫不了關係。
隻是讓他不解的是,五姓七望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就算他們是五姓七望,也承受不了這樣的罪過,一旦糧草有失,大軍戰敗,那五姓七望得承受陛下雷霆之怒的。
“牛大哥,彆想了,這件事應該是衝我來的,你不知,我跟世家可是不死不休,這些時日可是讓世家載了不少跟頭,他們想要借此將我鏟除,隻是我也沒想到他們如此喪心病狂,居然打著偷襲大軍糧草的注意!”
“更沒想到,他們居然與西突厥有所勾結,簡直就是該死啊!”羅豪也是恨的咬牙切齒,但卻無可奈何。
單單靠這些人的正眼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人家完全可以推脫,是栽贓陷害,就算哪中年人乃是隴西李家人,人家也完全可以說不認識。
所以就算知道了世家所為,他們也無能為力,隻能將此事告知陛下,告知一聲李帥,讓他們做到心中有數就行。
“除了你們這批人與西突厥的人馬,後麵還有什麼安排嗎?”羅章看向周虎繼續問道。
周虎皺眉思索了下,搖了搖頭到:“不知,我們隻知道這兩支人馬,另外有什麼安排,也隻有李昌知道了。”
“對了,在李昌麵見那些人後,還見了一人,我聽到那人好像說什麼侯爺,就是不知是誰,不知對大人有沒有用!”
羅豪眉頭挑了挑,轉頭與牛進達對視了一眼,顯然羅豪像是猜到了什麼,牛進達也知道羅豪在想什麼。
侯爺?難道是侯君集?
當然也有可能是對爵位的稱呼,侯爵也能稱作侯爺。
這也隻是猜測,到底是誰,也不好下判斷,畢竟這周虎說的也是模棱兩可,且他知道的也有限。
當然,就算是留下那李昌,想要逼迫他說出來,也沒那可能,隴西李家人,怕是不會開口交代的。
“來人,拿百兩銀子來!”羅豪衝著自己的手下招呼道。
就見一人忙拿著個布袋小跑了過來。
羅豪結果布袋,掂了掂,隨即將布袋拋到了周虎的麵前道:“拿著錢走吧,彆讓人抓住了,能不能活就看你自己的了!”
周虎兩眼放光,原本隻是抱著試試的心態,隻求一條活路,至於羅豪說的賞賜,他沒敢奢望,可沒想到羅豪言出必行,真的給了他百兩銀子,還讓他走,自己這是賭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