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天看著病床上昏睡過去的王燦，心裡五味雜陳。
“叔叔阿姨，你們在這，我出去一下。”張一天對正在照顧的老兩口說道。“一天，你，你待會還回來嗎？”王燦的母親，起身拉住張一天。現在的他們，除了張一天，也沒什麼支柱了。
“放心吧崔阿姨，我出去一下，買定東西很快就回來。”張一天輕輕拍了一下崔阿姨的手背，然後又給徐凝使了個眼色。
“好好好，等王燦醒了，我們老兩口一定好好教訓她。”崔阿姨意有所指，張一天哪兒能不明白，於是嗯嗯兩句糊弄了過去。
徐凝看出來張一天有事要說，也打了個招呼一起跟了出去。
兩人走到樓梯口，張一天欲言又止。
徐凝看在眼裡，變主動開了口“我大概猜到你想問我什麼。”
“你是不是想問那個人，現在在哪裡？”
張一天點點頭。
“把王燦害成這樣，他還想清靜的躲起來？不能就這麼算了！”張一天臉色陰冷，額頭上的青筋也由於牙齒用力的閉合，一根一根的顯現出來，他的心底傳來了一個不好的念頭。
他想殺了那個人渣。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不能衝動，不能再把你自己搭進去了。這裡不是說這些的地方，待會等安定下來，你去我家，我和你好好說。”徐凝一改往日對張一天的火爆脾氣，言語間，對張一天的狀態產生了擔憂。
張一天花了十幾分鐘平複心情，但暴躁的情緒，依舊未曾消散。
張一天忽然想起來什麼，從身上東摸西找，終於又從屁股口袋裡掏出來一個東西。
是一張銀行卡，之前做任務的獎勵金，全在裡麵。
“這是我的一點積蓄，寫小說的錢在內，雜七雜八的加起來應該是四萬七千八百二十塊。”張一天伸手把銀行卡遞給徐凝。
徐凝不得其解“你這是什麼意思？”
“如果我現在也很有錢，王燦不會做出這種傻事。”張一天麵帶痛苦的蹲了下去。
“我們從大學認識到現在，在一起這麼多年。我沒有讓她過上好日子，所以我根本沒有資格怪她的選擇，造成現在這樣，有我的責任。我對不起她。”張一天雙手捂住臉使勁的摩挲，語調都有些哽咽起來。
徐凝看張一天的狀態，又紅了眼。
“這些年我沒什麼積蓄，就這麼點了，你幫我交給他們。就說是你的心意，我要是自己去的話，他們老兩口肯定不會要。以前和王燦在一起的時候，老兩口待我不薄。年輕人的事，不能扯到老一輩的頭上。”
張一天站起身，再一次將銀行卡遞了過去。
徐凝擦了擦眼角“王燦真是個大笨蛋。你也是個笨蛋。”
張一天歎了口氣，無奈的笑笑。
“誰讓我，是個廢物呢。那個人渣，我吃定了，誰都留不住。”
聽到這句話，徐凝愣住了，因為她看到，眼前的張一天，渾身都是強烈的低氣壓，低著頭，整個人都蒙上了一層灰色，但是話語裡的殺意，卻絲毫沒有掩飾。
“啪！”
徐凝一個巴掌就打了過去。打完之後，自己也嚇了一跳，張一天受了這一巴掌，總算是清醒了一點。
“你乾什麼！發什麼神經？！”張一天捂著臉，疼的齜牙咧嘴。
“你都不知道你剛才什麼樣，我這是在救你，你少在那邊玩深沉，殺人犯法，王燦已經這樣了，你還想把自己也逼上絕路？”徐凝眼神裡的怒火一下子就奔湧出來。
本來大家嘛心裡都有一股邪火，發泄出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