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這聲音並非出自櫃台裡的售貨員，而是從身後傳來。
“嗬嗬，小同誌，咱們又見麵了！”秦老一臉微笑地望著劉誌強。
“秦老，您好。您怎麼在這兒……”劉誌強一邊打著招呼，一邊從口袋中掏出香煙，遞了一根過去。這個年代可沒有公共場所不許抽煙的規定。
“我就在這兒上班。”秦老接過煙，一臉和煦地回答道。
旁邊舉著手準備拿煙的李濤，見兩人聊得熱火朝天，倒也沒覺得難為情。直接從劉誌強手中拿過煙盒，掏出一根後，自顧自地點上，深吸了一口。“秦老，這安宮牛黃丸具體有啥作用，您給咱們講講唄。”
秦老沒有即刻回答，而是一臉微笑地看著劉誌強。“秦老，我也就是道聽途說，具體的還是您這位權威來說說吧。”
秦老點點頭說道：“這安宮牛黃丸主要能夠清除體內熱毒，針對高熱、煩躁、神昏等症狀有較好的緩解效果。再者，在出現高熱驚厥、中風昏迷等緊急狀況時，能起到鎮驚安神、開竅醒神的功效，助力患者恢複意識。另外，還能夠減輕因腦部缺血造成的損傷以及降低血壓。”
頓了頓，秦老又接著說道：“所以，這位小同誌所言，如果家裡有上了年紀的老人，給他們備一顆是完全有必要的！”
“秦老，您直接喊我強子就行，熟悉的人都這麼叫我。”劉誌強聽著秦老一口一個小同誌地叫著，心裡彆提多彆扭了！媽的，短短幾十年，同一個稱呼意思完全不同啊！
“行，那我就叫你強子，你也彆一口一個秦老地叫了。直接叫我秦爺爺就行。”
“那我就攀個關係，叫您一聲秦爺爺。”
“哎，好好好！”秦老開心極了。他是真心喜歡這孩子，有擔當，有禮貌，夠勇敢，夠謙遜。
秦老看了看櫃台上的安宮牛黃丸問道：“強子，這種藥一般情況下是用不到，而且價格也不低，你確定需要一下子買這麼多？”
劉誌強總不能實話說告訴他們再過五六十年這藥能漲到十幾二十萬一顆吧！如果他敢這樣說，就算不被拉去當小白鼠，也會被彆人當成神經病。
於是劉誌強隻能繼續撒謊道“秦爺爺我外公外婆都已經上了年紀，而且家裡的長輩也多。這種救命的藥多備一些總歸是沒有壞處的！”
秦老聽了劉誌強的話，眼中滿是讚賞，不住地點頭說道：“你這孩子可真是有孝心，能時刻想著家裡的長輩，現在像你這樣孝順的年輕人可不多見啦！”
劉誌強被秦老誇得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笑著說：“秦爺爺，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隨後，劉誌強毫不猶豫地花了208塊錢買下了26顆安宮牛黃丸。將這些珍貴的藥丸小心翼翼地收進背包後，劉誌強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又開口問道：“這裡有沒有虎骨酒賣呀？”
銷售員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為難的神色，說道：“不好意思啊，我們這兒現在沒有虎骨酒。以前同仁堂倒是有的賣，不過也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
劉誌強一聽，臉上頓時露出了一臉失望的神情。他原本滿懷期待，想著要是能買到虎骨酒，那可真是太好了，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果。
秦老看著劉誌強那失望的樣子，心中不忍，緩緩開口道：“強子，彆太失望。虎骨酒的方子我這兒倒是有，隻是沒有虎骨。要是你能找來虎骨，其他的配料我倒是可以幫忙給你配齊。”
劉誌強一聽，眼中瞬間燃起了希望的光芒。這個年代的老虎可不是後世的“你小子真刑”，在這個特殊的時期，老虎還屬於四害之一，至於被列為保護動物那都是1980年以後的事情了。聽到秦老可以幫忙，劉誌強連忙說道：“秦爺爺，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一定想辦法找找看。”
秦老微笑著點了點頭，接著說道：“虎骨可不好找，看來你得費些心思了。”
劉誌強認真地應道：“秦爺爺，您放心，我明白的。”
劉誌強在心裡默默地盤算著，看來這幾天又要去鴿子市走一趟了，如果沒有的話那就隻能去黑市逛逛了。
告彆了秦老和李濤，劉誌強走在回家的路上，思緒萬千。
回到家中，劉誌強把安宮牛黃丸給了外公外婆一人兩顆，並交代他們一定要隨身攜帶，如果感覺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直接服用一顆就行。
夜裡十二點，劉誌強準時來到了鴿子市找到了一直以來合作的票販子。花費了300多塊錢買了一堆的票據後，劉誌強開始打聽起虎骨的消息。
“虎骨？那玩意現在可不好找。你如果想要的話我倒是可以替你打聽打聽，不過我不保證會有消息。”票販子抽著劉誌強遞過來的大中華一臉喜色的說道。
“那就麻煩賈哥了。”這票販子名叫賈正經，劉誌強第一次聽到這名字的時候，差點沒被一口煙嗆死。
離開了鴿子市劉誌強又馬不停蹄地朝著黑市走去，來到這個年代這麼久了，劉誌強還是第一次到黑市去。
剛踏入黑市，劉誌強就感覺到一股與外麵截然不同的氛圍。這裡的人神色匆匆，眼神中透著警惕和謹慎。劉誌強小心翼翼地走著，觀察著四周。
他看到攤位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東西，有年代久遠的古玩，有不知來源的舊衣物，還有一些看起來像是從工廠裡偷出來的零件。劉誌強一邊走，一邊向攤主們打聽虎骨的消息，然而得到的卻都是搖頭和否定的回答。
正當劉誌強感到有些沮喪的時候，一個角落裡的老頭引起了他的注意。老頭穿著一身破舊的棉襖，蜷縮在那裡，身旁的地上還鋪著一床破舊的棉被。
就在劉誌強猶豫著要不要上去問問的時候，老頭抬起了頭，一雙渾濁的眼睛看了劉誌強一眼，沉默了片刻，才壓低聲音說道：“小夥子，我聽你問了半天了。那東西可不好弄，你為啥非要找它？”
劉誌強掏出一根煙遞過去，隨手又幫老頭把煙點著。忙完這一切劉誌強才說道：“大爺，家裡外公外婆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我想弄點那東西給他們泡點藥酒喝。您要是知道，就幫幫我。”
老頭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你倒是個有孝心的！”
又抽了一口煙，盯著劉誌強看了半天，最終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問道“你能出什麼價？”
劉誌強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忙說道：“大爺您開價，隻要價格不過分我絕對不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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