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來這兒做點小生意,賣賣服裝啥的,所以提前打聽一下。”張恪清隨口說道。
“你來鎮上開店賣服裝?”老板娘把麵放下,一臉的嗤笑,“這鎮上就有個服裝廠,以前是紡織廠,現在都要黃了,你還開服裝店?”
真想買衣服的,就算不去市裡,也會去縣裡,誰在鎮上買啊。
再說鎮上每個月還有大集,那時候樣式多還便宜,這小子要開服裝店肯定賠死。
“這治安還行吧,沒發生啥大事兒,但你出門看好兜。”
“要是啥重要東西丟了,去派出所的時候機靈點。”
看著老板娘那搓錢的手勢,意思是隻要花錢,就能把東西找回來?
張恪清皺起眉頭,這治安也不怎麼樣嗎?
交通差、人口少、工業幾乎沒有,在街上看到的店鋪也不多,現在就連治安也不怎麼樣,大鋪鎮的問題很多啊,難怪會是全市倒數第一的特困鎮。
“艸,我這是來到了個什麼地方啊。”張恪清小聲嘟囔著。
美女市長問他能不能吃苦,他也沒想到是這種苦法。
明明他在辦公室翻閱那些關於大鋪鎮的資料,看著都是亮點,結果都是在粉飾太平嗎?
果然隻有親自來看看,親自走訪群眾,才能看到一個地方真正的樣貌。
不過隻問老板娘一個也做不得準,下午還得多走多看,多問一些人才行。
“老板娘,這大鋪鎮就沒什麼優點?”張恪清挑起一筷子麵條。
“優點?怎麼沒有。就是那個,呃~~東西比較便宜。你看我這一大碗肉絲麵,才要四塊錢。”老板娘說完,就站在桌邊盯著張恪清。
張恪清默默的從兜裡掏出五塊錢,一碗麵,一瓶汽水正好。
物價便宜,正說明經濟不太好。
而且好像除了物價便宜,老板娘真的說不出這裡有什麼優點。
這裡基礎太差了,但張恪清在心裡給自己鼓勁,這裡就像是一張白紙,在白紙上更容易作出美麗的畫。
而且任何一項能做好,都可以在鎮上打開局麵。
正吃著呢,看到店門又被推開了,兩個夾著包的人走了進來。
“下個月的衛生費該交了,二百塊,拿來吧。”
老板娘從灶台邊走出來:“這不是還沒到一號呢,而且怎麼又漲了,上個月不是才一百六麼。”
“哪兒那麼多廢話,現在什麼不漲價,你店還想不想開了?”一人瞪了老板娘一眼。
老板娘不情不願的從櫃台裡翻出一把領錢,數了二百塊給對方。
那兩人隨手拿了兩瓶汽水,大搖大擺的出門了。
張恪清眯著眼睛:“老板娘,那倆是什麼人,怎麼收費也不給你開票?”
老板娘歎了口氣:“那倆是鎮上綜合執法隊的,他們收費從來不給開票,你說我這小店一個月才能掙多少錢啊,都交給他們了。”
張恪清沒記錯的話,市裡餐館等場所衛生費的標準是一元月平米,這小店不超過四十平米,他們收費貴了五倍!
一家店多收了一百多塊,整個鎮子的店鋪呢,現在他知道該用什麼做為突破口,在鎮上打開局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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