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那之前,葉家要考量考量他的品行。
裴景川不接話了,好像他並不關心葉青行今天來做什麼,問那麼一句隻是想岔開話題,讓葉青行不要探究他的事。
葉青行似乎沒有察覺裴景川的用意,湊到他耳邊低聲問:“聽說他是跟著三郎來瀚京的,三郎覺得他的品性如何?”
趙行知一直伸長了耳朵關注著這邊的情況,適時插進話來:“葉公子算是問對人了,小生與鴻遠兄同窗十餘載,對鴻遠兄的品性是再了解不過的。”
說著話,趙行知滿臉堆笑地站到葉青行身邊。
這笑很是諂媚,葉青行在很多人臉上都見過,他沒有對趙行知露出鄙夷之色,順勢問了一句:“他與趙公子年紀相當,趙公子都有女兒了,他身邊難道就沒有佳人紅袖添香?”
葉家早就把周鴻遠的底細調查清楚,葉青行是故意這麼問的,趙行知卻當了真,他驚疑不定地看了裴景川一眼。
周鴻遠當然是成了親的,但成婚不到一年,妻子就因為殺人被砍了頭,這案子還是裴景川親自審的呢。
裴景川泰然自若地喝著茶,連餘光都沒給趙行知一點兒。
趙行知想了想,似是而非地說:“鴻遠兄的父親早亡,家境實在貧寒,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學業上,實在沒有心思談風花雪月。”
風花雪月的確是沒有談的,畢竟成親大半年,洞房都沒入呢。
“是嗎。”
葉青行勾唇笑了笑。
趙行知見裴景川沒有要點破的意思,正想再幫周鴻遠說幾句好話,吳芳妍抱著女兒來了。
“民婦見過裴公子、葉公子。”
吳芳妍恭敬行禮,裴景川往她身後掃了一眼,沒有見到薑媚的身影,目光沉了沉。
吳芳妍連忙解釋:“姑娘與幾位夫人相談甚歡,想晚點兒再過來。”
薑媚不是能和陌生人相談甚歡的性子,裴景川不免想起她前兩次的突然失蹤。
他知道白亦帶了暗衛暗中盯著薑媚,應該出不了什麼岔子,但人沒在他眼前,他還是不大放心。
裴景川很輕地皺了皺眉。
吳芳妍的心頓時懸起來,葉青行卻饒有興致地看著趙行知說:“聽聞趙夫人那日突然發動,是三郎身邊的婢子為趙夫人接的生,這婢女也算得上是趙夫人的救命恩人了,趙公子怎麼不把人請來好好感謝一番?”
一個婢女有什麼好感謝的?
趙行知隻想感謝裴景川,但葉青行都這麼說了,他要是不照做,未免太勢利了。
趙行知又要打發小廝去請薑媚,裴景川冷冷開口:“她既然喜歡在那邊玩,多玩一會兒也好。”
這便是不讓人過來。
趙行知正不知該如何是好,周鴻遠又走過來說:“那位姑娘也不過是聽裴公子的命行事,趙兄感謝裴公子就可以了。”
趙行知:“……”
姓周的你自己的婚事還沒搞明白,在這裡多什麼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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