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力對著袁無味道:“其實我早就想做手抓飯給你們嘗嘗！可是現在的羊肉都太乾，我們邊疆的大尾巴羊，油潤潤的。尤其是羊尾巴油，那味道奇香無比。
不過你這朋友送過來的羊，也不差，現在這季節還能夠有肥肉。而且最重要的新鮮，看這羊肉表麵微乾，摸上去一點都不黏手。顏色鮮紅，肥油牙黃，手按一按，肉還有彈性，這都是新鮮羊肉才有的特征。
這樣的羊肉才有羊肉味兒，都不用過水，直接油炒，就香的很！”
艾力起鍋，燒油，一盆的皮牙子倒入其中，一股焦香味傳出之後。那冒尖兒的羊肉塊也倒入油鍋之中，羊肉的香味，混合皮牙子的香味，奇妙地融合在了一起。
羊肉逐漸變白，又逐漸染上一層焦褐色，大量的胡蘿卜絲兒也加了進去，羊油浸潤著胡蘿卜絲兒。
熟悉的味道讓艾力話多了起來，“在我們邊疆，要用黃蘿卜，你們這兒沒有，紅色的胡蘿卜也勉強湊合。黃蘿卜跟胡蘿卜的區彆，你們吃不出來，我們吃的出來。”
袁無味瞧著一大盆一大盆的料往鍋裡麵放，隻覺得這邊疆的菜，真是豪邁。
整個廚房，都有一股羊肉的味道，這個時候艾力將淘好的米與羊肉胡蘿卜皮牙子一起攪拌，隨即掏出一大堆牛皮紙包好的佐料，不要錢一樣往裡麵灑。
“孜然、鹽，還有一些我們自家的小秘方！”艾力眯眼笑了起來。聞著這熟悉的味道，不由自主道:“去年秋天我從雷克塞出發，今年春天才到雁京，下次再回去，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從邊疆到雁京你走了半年？”袁無味驚訝道。
“大半年，八個月零九天。”艾力比劃了一下，“邊疆是個好地方，我們那兒的葡萄跟雞蛋一樣大，瓜果可甜，吃的都能夠拉甜絲兒……就是可惜太窮了。”
艾力歎了口氣，“還是中原富裕，我來這裡也是為了找找機會，我一路賣東西，雷克塞的東西賣完，我就在當地進，然後去下一個地方賣，到了雁京也攢了一點錢。”
艾力碎碎念叨，回頭又看了一眼袁無味，露出一口白牙，“你不會覺得我煩吧！哎呀呀，這一路上都沒有什麼人跟我講話，剛出雷克塞，到了一個叫做早都的地方，有人叫我妖怪！把我給氣死了。”
袁無味笑出了聲，沒有想到艾力還挺會聊天。
半個時辰之後，艾力起身，鍋蓋掀開，一大鍋的羊肉手抓飯，足夠十五六個人吃。
之前兩人就商量過，做了跟胡同裡麵的朋友一起吃。
趁熱幾人拿著大盆，依次端給了花大娘還有其他幾家。
轉回來的時候，正巧袁寶回來。
袁寶抬頭看見金賢，皺眉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金賢上前一步，故作傷心道:“我怎麼就不能夠在這兒？今兒吃羊肉手抓飯，這羊肉還是我的！”
袁寶不再說話，將包袱放在桌上，一旁的白七七連忙問道:“這次考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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