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也站在卷餅攤子前，拿了一個卷餅，餅已經涼了，大口大口的嚼著。
鐘況一個文官，也是站在一旁，昨天剛剛學會騎馬，今天跑了整天。
白天著急趕路，還不覺得什麼，到了夾河港下馬的時候隻感覺腰都快要散了。
一整天也沒吃飯，與周成一樣，拿了一個卷餅吃著。
卷餅裡麵是羊肉，在這個時候，咬上一口香的很！
周成對著劉富滿拱手謝道:“還是你們想的周到，我跟鐘況光顧著趕路，都沒想起兄弟們吃飯。”
劉富滿看著人流，笑道:“來了蕭州城，總得招待招待。”
與此同時的雁京，全城都處於一種恐慌之中。
艾力的鐵鍁都快掄出煙兒，挖了三四個地窖，作為密室。
終於密室成功，去了五味餛飩店，要了一碗餛飩。
對著袁無味道:“本想來雁京賺錢，好回家過年，這下可好，來送命了！”
艾力連勝歎氣，雁京城門已關，非特定人員不得進出。
雁京的糧食因此價格一路飆升，如果不是他們提前知道，囤了一些糧食，恐怕自己這一路賺的錢，全部都搭進去。
袁無味也是皺著眉頭，韃靼人還沒打到雁京，雁京自己就要亂了。
“聽說，還有人建議皇上立即南遷，再回到舊都，避避風頭。”江叔意嘖了幾聲。
“這不就是逃跑嗎？”袁無味反問。
黃金貴吃著餛飩，“什麼逃跑？多難聽！這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這一句話諷刺意味十足，袁無味心想，那些跟著一塊逃跑的大官富戶，那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了，到了南邊照樣過他們的小日子，那跟他們一樣的百姓呢？
真正的國破家亡。
他們沒有青山，更沒有退路。
深宮之中，從武康關的軍報，堆成了小山，皇帝耐著性子看，眉頭越來越緊。
“糧草在什麼地方？”
“已經到了京門。”
黃全連忙道。
三天來，總算是聽到了一個好消息皇帝麵色稍霽，“他們的動作，倒是挺快，這次過後，所有人員論功行賞！”
黃全應了一聲。
也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過去。
皇帝看完最新一封軍報，閉上雙眼，疲憊地歎了一口氣。
“黃全你說朕應不應該回舊都暫避鋒芒？”
黃全低頭不語。
皇帝等了許久，沒有聽到回答，有些不耐煩，“怎麼，啞巴了？”
黃全這才開口，“皇上在哪兒，我們這些閹人就在哪兒。皇上您要是留在這裡，這皇宮裡三千名大小太監公公，就是您最後的禁軍。
如果皇上您要去舊都，我們也為皇上您開路。”
皇帝內心劃過一絲感動，但是這個回答並不能夠解決他現在的兩難困境。不知為何，皇帝想到了那個蒼老的背影。
“如果他在，你覺得他會讓朕怎麼做？他會讓朕逃跑嗎？”
皇帝沒有說那個人的名字，這麼多年過去了，想起那個人，他心頭還是發怵。禦書房內，那毫不留情的戒尺，一直懸在他的頭頂上。
黃全一愣，迅速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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