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無味輕輕點了點頭。
“為什麼啊？孩子們又做錯什麼了？”金夢蘭哽咽道。
袁無味喝了口奶茶，沒有說話，現在想來，後麵涉及的事情太多了。
客福來客棧密室之中，黃老掌櫃摸了摸下巴，看著麵前熬過了十八種刑罰的馬天佑，暗自感歎一聲，好久沒有遇到骨頭這麼硬的人了。
李捕頭揭開草紙，小馬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頭發潮濕，耷拉在額頭上，眼神得意凶狠。
“讓他來！讓龍程來，否則我一個字都不會說！”
李捕頭看向黃老掌櫃，“讓小三子來嗎？”
“來吧！他也是時候接吳亞的班了。”
鴨三站在馬天佑的麵前，馬天佑抬起頭看著鴨三，鴨三摘下鬥笠，是一張清秀的少年麵龐，看向自己的時候，帶著幾分漠然。
“憑什麼？你能夠逃走？不逃走也是爹爹看中的繼承人！逃走了還能夠成為錦衣衛。龍程你為什麼始終比我幸運？我到底哪裡不如你？”
“錢莊的聯係方式是什麼？首領在什麼地方？”鴨三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馬天佑笑嘻嘻看著鴨三，帶著三分癲狂，“我偏不告訴你！”說罷就要咬舌自儘。
鴨三捏住馬天佑的下巴，剛剛按上的下巴，又被卸了下來，轉頭看向黃老掌櫃，“牙齒全部敲了如何？”
黃老掌櫃眯著眼，點點頭。
比吳亞更狠，很好。
陽光之下客福來人來人往，一女子穿著水紅夾襖，嫋嫋婷婷地走進了客福來。
左右看看，小二上前，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姑娘長得真媚態，“姑娘，要點些什麼？”
晚娘輕笑“來隻八寶葫蘆鴨。”
“姑娘對不住了，今天的鴨子賣完了，您明天再來吧！”黃老掌櫃從後門進來，笑對著晚娘說道。
“那我明天再來，黃老掌櫃好吃的菜，應該多準備些，不然客人都撲空多不好？”
黃老掌櫃不由地多打量了幾眼晚娘，是紅樓裡麵的姑娘，曾經梁瀟的相好，此前可從來沒有進過他的客福來，而八寶葫蘆鴨除非是知情人，極少有人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
“姑娘說的是。”
晚娘出了門，臉上仍舊是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容。
錢莊地宮之內，首領坐在書桌麵前，提著筆寫下天下二字，晚娘乖巧地站在一旁，默默地等待。
最後一點濃墨落下，首領抬頭，對著晚娘招了招手，“過來，看看寫的如何？”
晚娘走了過去，狐狸眼上挑，看著首領，眼中滿是狂熱的崇拜。
“首領大人的字，蒼勁有力，天下第一。”
“嗬是！怪不得梁瀟還有那對父子，都這麼喜歡你。”首領輕笑，大手落在晚娘的腦袋，晚娘側著腦袋蹭了蹭，像是一隻慵懶的貓在蹭主人的手。
“事情調查的如何？”
“馬哥已經被抓了，人就在客福來。”晚娘舔了舔嘴唇，狐狸眼露出凶狠的光芒。
“可惜了。”首領聲音淡淡道“去了個尾，事情結束之後，就去江南。”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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