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掌櫃打量著麵前的萬和，目光又是落在了，他旁邊的環首大刀。瞳孔微縮，忽然笑了起來，脫口而出道“竟然是你。”
萬和眼睛上的黑布被扯了下來，當他看見麵前的黃老掌櫃的時候，不由的心中一驚。
“你們你們是錦衣衛。”
黃老掌櫃臉上的笑容更深，“看來你還沒有忘記我們。”隨後看向鴨三，“吳亞，就是死在了他的手上，萬和。”
鴨三的目光，輕飄飄地落在了萬和身上。
萬和不由得渾身一縮，錦衣衛的手段本就狠辣，而當初追查首領的時候，有幾個錦衣衛還死在了他的手上。
舊仇新恨，他落在錦衣衛的手上，定不會有好下場。
“無論你們想要知道什麼，我都不會告訴你們的……”
話沒說完，就想要咬斷藏在牙齒裡麵的毒藥。
黃老掌櫃嗬嗬一笑，在萬和耳中分外嚇人。
笑聲之中，一隻大手狠狠捏住了萬和的下巴。
“我們這兒，上了一點新玩意兒，正好給你試一試。”
沒人抵擋的住黑疙瘩的威力，三天之後，萬和交代了地道的出口。
是龍女廟不遠處的文廟，與龍女廟的香火鼎盛不同，文廟顯得分外冷清。
之前還有小孩子在文廟讀書，現如今到了年底，先生回家，將小孩子們也都放了回去。
文廟之中，就隻剩下一個老廟祝和兩個小童子。
袁寶與金賢跨進文廟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天空中正下著小雪，兩人撐著油紙傘，腳下還是濕了。
守門的小童看見兩人，歪著腦袋看了一會兒，十分好奇，這大下雪天的居然還有人來這冷清清的文廟。
“二位是？”
“在下袁寶，即將離開沂水縣，特來文廟上香。”
“原來是小袁大人，請隨我來。”小童將二人帶了進去，將文廟的大門推開，左廟右學，學堂大門緊鎖，小童帶著二人進了文廟之中。
老廟祝披著衣服出來，對著袁寶拱手道“不知小袁大人來此處有什麼事兒？”袁寶還禮。
“來文廟燒香。”
老廟祝摸了摸下巴白胡子，笑道“小袁大人請隨我來。”
老廟祝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麵響起了敲門聲，老廟祝嘀咕了一句。
“這下雪天的，怎麼還來人了？”
招來小童，將人迎了進來。
袁寶與來人對看一眼，原來是彙豐錢莊的新掌櫃。
新掌櫃對著袁寶笑道“真是巧了，小袁大人也來文廟。”
金賢眉頭微皺，直覺有些不好，看向袁寶。
袁寶麵容不變，“讀書人總是要來看看孔聖人的。”
三人一起跟著老廟祝，取了一炷香，袁寶將香恭恭敬敬地插在了孔子的香爐之中，而新掌櫃卻是拿著那一炷香，插在了王行知的香爐之中。
袁寶眼神微眯，“掌櫃的，是心學門人？”
“談不上是門人，曾經跟著心學大儒王九霞先生讀過幾天書，奈何我天資愚鈍，連個舉人也沒有考中。”新掌櫃尷尬笑了幾聲，好似十分羞愧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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