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到卡皮巴拉麵前。
還閉眼正在睡覺的小家夥,鼻子嗅了嗅,閉著眼睛就開始啃。
形態呆萌!
慕初顏伸手揉了揉這家夥頭頂。
和想象中不一樣。
毛不是軟軟的。
反倒是有點硬。
正揉著。
慕初顏麵前這隻,當即躺下。
“喂,你什麼意思啊喂!”
“擱我這享受來了是不是!”
慕初顏嘴上說著不願意。
身體卻很誠實。
伸手在卡皮巴拉肚皮上揉搓起來。
肚子duangduang的。
好像比周邊幾隻,都要更胖。
果然!
懂得情緒價值的生物,都這麼吃香嗎?
“喂,你肚子裡的胡蘿卜,不會是都這樣搞來的吧!”
“吃了我的胡蘿卜,你就是我的了!”
卡皮巴拉:嚼嚼嚼。
慕初顏看著地上這家夥。
情不自禁笑了。
可笑的越開心。
她的心裡,就越難受。
慕初顏想起小時候。
父親總是很晚才回來。
她不知道父親,在外麵都乾什麼。
隻記得媽媽說。
爸爸要掙錢。
讓她要乖。
可她還記得。
有時父親半夜,會被一通電話叫醒。
然後滿臉黑色跑出家門。
甚至幾天也不回來。
那時候。
家裡會有陌生人來。
他們砸東西,罵人。
媽媽就抱著她,躲在衛生間。
她害怕極了。
當時的想法很簡單,父親在哪,父親會不會挨打。
慕初顏歎口氣。
她不想再讓父親做這一行了。
她怕他真的會掛啊!
慕初顏也覺得。
擔驚受怕這麼多年。
她應該是把生死看透了的。
但是現在。
她才覺得自己真扯。
有些人走的時候。
連聲招呼都不打。
就那樣,突然不見了。
第一時間。
會覺得。
這個人,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在自己世界裡,出現過。
比如小賤賤。
但冷靜下來。
慕初顏又覺得。
之前,小賤賤講過的每個故事,粉色的小豬睡衣,手機上的卡皮巴拉……
這些那些。
都像是傷口上,剛剛長好的疤。
被自己硬生生撕下來。
甚至帶著血和肉。
讓她疼痛難忍。
“慕同學,來拍照,我說卡皮巴拉,你說…”
哢嚓!
慕初顏甚至沒回過神。
江淮已經抱著拍立得,按下快門。
照片出來。
慕初顏坐在卡皮巴拉邊上。
整個人都是呆的。
“有病吧你!”
“是嘞,剛從醫院出來!”
“滾!”
“我就不滾,慕同學到底是有什麼難過的事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慕初顏立起眉頭。
一把搶過江淮的拍立得。
沒有絲毫猶豫。
摔在地上。
啪!
兩個人從遊樂園努力來的獎品,就在江淮腳下,四分五裂。
慕初顏不明白。
她走上兩步,伸出手指,戳戳江淮胸前:
“你這個地方,難道沒有心嗎?”
“你的室友周超,我的小賤賤,再也不會回你們宿舍了,難道你就不會感覺到傷心嗎?”
江淮滿臉平靜。
又像是後知後覺想起什麼一樣,恍然大悟:
“吃席的時候,一起去啊?”
“你!”慕初顏很想克製。
但這次。
她遇見了世界上,最惡心的男人。
慕初顏一巴掌,毫不留手,扇在了江淮臉上。
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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