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
江淮先是愣了一愣。
他記得,臨開學前的時候。
這一排破門麵,還是堅挺的杵在居民區裡。
怎麼這才沒多長時間。
巨大的拆字,已經畫在了他家門頭上?
“媽,這咋回事?”
淮姝女士,正在門外的攤上,給客人點餐。
這條街很窄。
江淮開著車牌是四個8的邁巴赫,直接停在店門口,下來一嗓子媽。
點餐的幾位精神小夥。
都把短袖往下扯了扯。
想要蓋住肩膀上的過肩龍。
等再看到跟在江淮身後的丁小溪時,手中又摸到頭頂,慌亂的搞起頭發來。
淮姝女士先點了餐。
又等其他幾桌忙完了。
才坐到店裡,第一眼就撞在了丁小溪身上:
“哎呦,這誰家閨女,真俊!”
丁小溪很禮貌站起身,彎了彎腰:“阿姨好,我叫丁小溪!”
“小溪,一聽就是個溫柔姑娘。”
“媽,外麵的拆,咋回事?”江淮很著急,又插了嘴。
但淮姝女士,已經和丁小溪拉起了手:“哎呦,這小手,又細又滑,江淮他來之前,也不跟我們說,早知道阿姨就先收拾收拾了!”
“不用的,阿姨非常漂亮!”
“是嗎!”
江淮看老媽捂著臉,就知道她根本對付不了丁小溪,這種說實話還他媽非常認真的姑娘,乾脆又插嘴:
“媽,我說外麵的拆,怎麼回事啊?”
“歐呦,阿姨才發現,我們小溪的眼睛,竟然是藍色的哎……”
“媽!!外麵的拆…”
“媽媽媽!媽你個頭啊!”淮姝女士,一句話沒說完,咬牙切齒想要給江淮一記賬本。
但看見小溪在。
又沒下去手。
嚇了江淮,心都死了。
靠!
他就說。
當初爸媽指定是想要個閨女。
結果發現他是個把。
對他大失所望。
丁小溪剛來三分鐘。
跟來了三十年一樣。
他來了二十年。
跟他媽欠了二十年債一樣。
另一邊。
淮姝又拉起丁小溪的手:“小溪,剛剛沒嚇到你吧。”
丁小溪搖搖頭:“沒有!”
“沒有就好,你叔叔什麼都會做,你想吃什麼,給阿姨說。”
丁小溪愣愣神,非常平靜點了道菜:“阿姨,我想吃爆炒羊蛋!”
“啊?”
“一秒鐘就炒好的那種。”
“啊??”
“江淮說,叔叔最擅長的,就是爆炒羊蛋!”
“啊???”
江淮剛從門口的冰櫃,掏出一瓶北冰洋。
聽見這話。
噗嗤一下,噴了一地。
好不好笑,他不知道,但他覺得,自己好像快死了!
晚上小攤挺忙。
但江淮他爹,江中秋看江淮帶了姑娘回來,七點半就歇攤了。
炒了六個菜。
坐在大門外攤上,開了瓶二鍋頭,跟江淮對酌起來。
期間。
老爹聽說丁小溪不知道白酒啥味。
還特意找了雙新筷子,沾了沾白酒,遞到丁小溪麵前:“姑娘,嘗嘗!”
那模樣。
在江淮看來,就和以前逗村主任家,三歲小孩喝啤酒似的。
“爹,你嘛呢,人家剛從醫院出來!”
“江淮,我想嘗嘗!”
江淮話剛說完。
丁小溪就柔柔的打斷了他。
再看看他老爹,“人家想試試,就試試怕什麼,試試就知道這東西好不好玩了,對不對,小溪。”
“叔叔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