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顏不聲不響,從隨身包裡掏出來個頸枕,貼心的套在了江淮脖子上。
這頸枕是小灰狗的造型,而慕初顏脖子上的,卻是隻粉色的小豬。
江淮覺得一直講給慕初顏故事裡的,小狗和小豬,在這一刻逐漸具象化。
江淮問她:“既然你和我一起去,怎麼我給你發的消息,你一直不回我?”
“我願意!”
“……”
可能是見江淮有些無語。
慕初顏抓緊換了口吻,很認真和他說道:“好吧,其實我是有點不知道怎麼回你,首先,去找蔚藍國際這條線,你是因為唐佳妮得到的,我靠著她的關係,心裡膈應!”
“還有呢?”
“還有……”慕初顏有些小聲說道:“我怕我如果跟你去,被唐佳妮知道了,她會為難你!”
江淮不可思議看著慕初顏,什麼都沒說,簡單的聊了聊現在慕家家裡的事情,又溝通了下之後的規劃,好打一場配合。
直到飛機起飛的時候。
江淮又覺得,雖然他一開始就沒想慕初顏跟著,但她一起去上海,也挺好。
畢竟這次,他是給慕家找機會,慕家於情於理是要找個家人去的,這樣顯得他們尊重,其次,他在麵對彆人的時候,也就不會顯得這麼勢單力薄。
是好事,是好事!
一個小時的飛行,江淮和慕初顏兩個人寡言。
直到站在浦東機場黑夜中,感受著毛毛雨。
他們兩個人這才反應過過來,這一趟行程到底有多著急。
著急到,竟然連旅店都沒有定。
在江淮還習慣性的翻找二百以內酒店時候。
慕初顏已經以希爾頓會員的身份,定好了兩個單人間,還順手呼叫了接機專車。
坐在車裡,看著不斷倒退的高樓林立,江淮男人的事業心,膨脹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他開始在想,雖然最初創辦錦城,隻是一個隨便的想法,但有沒有可能,有一天它也能夠在這地方,有屬於自己的一棟樓。
思考中,我習慣性翻找出煙盒。
打開煙盒,看著塞滿煙盒的口香糖,忍不住笑了。
丁小溪那丫頭,有時候是有點古靈精怪的,肯定是在機場,趁和我擁抱的時候,把香煙和口香糖掉包了。
撕開口香糖丟進嘴裡,之前丁小溪和我談過的,關於錦城的兩種發展方向,也再次出現在我腦子裡。
第一種,在網絡上,構建屬於租房者、奮鬥者的社區,大家暢所欲言,歡迎房東和租客入住,在平台上自由尋找房源,更歡迎房客對房子進行點評,不管是日常生活,還是生活技巧,都歡迎。
而第二種,說白了,就是錦城自己創建公寓,將租房公寓化,健全房間內部設施,打造小型生活綜合體,提升奮鬥者的生活幸福指數。
不管是哪一種。
我都覺得,這是個很遠大的抱負。
當然,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兩種方式,同時進行。
好是好,但卻需要巨大的資金投入,對於從沒有操盤過的我來說,我隱隱覺得,這次慕家的事情要是有了結果,我對錦城,似乎也會更有信心。
……
在酒店放好行李。
慕初顏說,要帶我嘗嘗,她覺得全上海最好吃的一家本幫餐廳,一路對我說著,不少住在那周邊的明星,也偶爾會去。
但直到出租車,停在條漆黑弄堂口的時候,我更覺得,慕初顏應該是在騙我。
我打量著這條寬約有三米的路,又看看遠處,背著手穿著紅衣服,蹣跚在街燈下麵的老太,往後退了一步:“你確定,這地方有好吃的?”
“你不相信我?”
“不是非常相信!”我搖搖頭。
“那你知道,我第一次創業,為什麼要開飯店嗎,還不就是因為,我會吃,隻要是我認同的食物,絕對不會差,這是屬於吃貨的尊嚴!”
慕初顏邊說著,邊自然跨上我的胳膊,帶著我往弄堂深處走。
而打開飯館大門的一刻,我也認同了慕初顏,那堵上了尊嚴的吃貨屬性。
飯館是木地板裝修,僅有的五張位置,用的也是上了年紀的紅木,顯得有年代感,卻打理的整潔乾淨。
十一點半的時間,僅有一個姑娘坐在角落吃麵。
我本無意去看姑娘。
但她身上,好像散發著獨屬於外界的高雅,她翹著二郎腿,穿著絨毛睡衣,捂著衣領小心翼翼把麵塞進櫻桃小口,看了我一眼,然後又繼續重複吃麵,每一個動作,都透露著她是有內涵的人。
好精致的麵容!
我不禁感歎她那吹彈可破的皮膚,更有些好奇,大晚上,這人為什麼吃碗麵鱔絲麵,都要戴著墨鏡?
正在好奇時,慕初顏扯了扯我,做賊一般說道:“江淮,你看出來那邊的姑娘是誰了嗎?”
“誰?”
慕初顏無語翻了翻白眼:“也對,畢竟她沒化妝,你認不出來,也算正常。”
說完,慕初顏掏出手機,隨便翻了翻微博,就指著熱搜上一條說:“鬆靈榕啊,當今四花旦之一啊,你看是不是?”
聽完慕初顏這麼一說。
我震驚到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
我就說,怎麼會有人穿個睡衣,都高雅的像是在參加舞會,原來就是鬆靈榕!
那個外號,外灘第一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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