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接下了這個賭。
上海的夜,伴隨著風,徐徐開始飄起了毛毛雨,雖然關東煮老板撐起了帳篷,但是卻壓根擋不住寒意。
我往懷裡裹了裹毛呢大衣,開始步入正題:“既然鬆姑娘都知道我們的目的了,還請您直言!”
“直言什麼?”
“就是把柄啊,關於蔚吳的把柄,慕小姐花了這麼多錢,請你來,不就是為了想從你嘴裡知道些什麼的嗎?”
鬆靈榕哦了聲:“說可以,但是在說之前,我想想問問你,你想要知道他的把柄,是打算做什麼用?”
我想了想,說道:“算是想要和他合作吧。”
鬆靈榕笑了,笑的眼角邊形成兩條細縫,看上去很好看:“這是什麼奇怪的道理,你想要人家和你合作,但是卻要彆人的把柄?”
我知道鬆靈榕在擔心什麼。
她身為一個公眾人物,要時刻對自己的言行負責,要是因為她的泄密,導致了蔚吳的事故,這件事情一旦傳出去,對她也是個巨大的打擊。
但是關於慕家的事情,我也不想讓她這個外人,知道太多:“鬆姑娘放心,我們遇到了一些難處,隻是想要和蔚總進行合作,而且絕對是,他出力,我們出錢的正經合作,慕姑娘約您出來,我也沒有想到,但是走到這一步,也是我們的迫不得已,還請您諒解!”
鬆靈榕隔了好久。
似乎是對我剛剛電話,進行了確認之後,才終於湊到我身邊耳語起來:“我還真知道蔚總一個把柄。”
“什麼?”鬆靈榕的聲音在耳邊纏繞,我開始緊張起來。
直到鬆靈榕說:“他這個大男人,喜歡看蠟筆小新,你敢信?”
聽著鬆靈榕說完,我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她。
她是不是有病?
但是很快,我意識到,我好像才是那個傻子。
“你玩我?”我已經逐漸憤怒起來,要知道,這他媽是可是五十萬請來的人,要是以後真的見不到鬆靈榕,那就意味著,這每一分鐘要幾千甚至上萬。
老子和你嘮每分鐘上萬的嗑,她就說些這東西。
我怎麼能不生氣。
鬆靈榕看著我,反手捂著嘴巴笑起來。
我這時候才看見,在她的食指上,帶著一顆紅珊瑚戒指,明豔動人。
鬆靈榕擺擺手:“我真的沒有騙你,有一次我去他辦公室找他,他慌張把筆記本合起來,我甚至一度覺得他是在看些澀澀,我也挺好奇的,有一次和他打賭,他輸了,我就打開了他電腦的文件夾,你猜裡麵有什麼?”
“蠟筆小新?”
“恭喜你答對了,他文件夾裡,裝著滿滿的蠟筆小新全集,他還大言不慚說,這才是成熟男人真正應該看的東西,這件事,我能嘲諷他一輩子!”
我麵露無語,摸出一支煙說道:“我沒這麼無聊!”
“那是因為,你的生活很豐富!”
“什麼意思!”我從鬆靈榕的話裡,甚至聽到了一絲嘲諷的意味。
聊天聊到這裡,鬆靈榕順勢從我煙盒裡,摸出一支煙,用了自己的打火機點上,最後嚴肅說道:“對不起,關於蔚吳的把柄,我實在是無可奉告,因為他就是個沒有把柄的男人,從我一入行就和他在合作,他的人品,我是最清楚的,這輩子唯一的汙點,可能就是到了這個歲數,兩個老婆都找不到,我剛剛問你打算做什麼,其實隻是想看看,你會不會對蔚總造成什麼影響,但是你們也是個可憐人,蔚吳很少會為難彆人,要是他真的為難一個人,我覺得他要的應該更多是一個態度,你們試試往這個方向發展!”
說完這些。
鬆靈榕起身,挑了些關東煮,又重新坐回到位置上,摘下口罩,小心翼翼品嘗起來。
而我,沉默了。
我有預感,這一次想要得到蔚吳的支持,看來隻有用能力了。
不過從鬆靈榕嘴裡,知道了蔚吳的為人之後,我反倒是輕鬆了不少,我會覺得,這是個靠得住的人。
毛毛雨中,我和鬆靈榕就這樣安靜的呆著。
直到她吃完了關東煮,才繼續對我問道:“你已經安靜了很長時間了,還有什麼想說的嗎,我儘可能讓慕姑娘花的五十萬更有價值!”
我想了很多,也不太想浪費和大明星的聊天時間,嘴裡莫名其妙蹦出來個問題:“熱搜上說,你私下玩的很花,所以那是真的嗎?”
鬆靈榕擦乾淨了嘴,重新戴上口罩,對我挑了挑眉:“你覺得呢?”
“我覺得?我覺得你應該是,不都說娛樂圈水很深嗎,既然大佬都能睡小姑娘,那為什麼像你這樣的花旦,不能多找幾個小帥哥?”
說完,我自己把自己逗笑了,因為這壓根不是我的心裡話,在我和她接觸這段時間看,鬆靈榕完全不像是熱搜上那種人。
但,誰讓她剛剛試探我。
這次,一來一往,我們也算是扯平了!
聽見我的回答,鬆靈榕站起身準備走:“反正這個世界上,又沒有什麼絕對的真假,你覺得我是,那我就是唄!”
“你好佛係,感覺你並不適合娛樂圈!”
這次,鬆靈榕臨走前,對我豎了個大拇指,表示讚同:“要是有機會再見的話,我就把你也包下來,算是證明自己,走了!”
聽完鬆靈榕的話,我呆呆站在原地,看這個背影都高雅的女人,逐漸消失在車流中,而我的腦子裡,回蕩著她要包我那句話。
我在想,三次麵都見了,緣分應該不差這第四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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