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一愣神，沒有理解丁小溪這話裡的意思：“為什麼？”
“因為你喝多了，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照顧你了！”
“……”
丁小溪的話，很像寒冷冬日裡，你穿了身黑衣服站在陽光下的感覺，暖的讓人心生歡喜，甚至還會昏昏欲睡。
江淮伸出手，輕輕揉了揉丁小溪的腦袋。
丁小溪就往江淮這邊坐了坐，緩緩躺在他懷裡：“江淮，我不會丟下你去找蔚總的，錦城是你的夢想，我想從頭到尾的參與！”
江淮看著窗外，嗯了聲。
這個下午，就好像在車窗外，永無止境的倒退中消失了。
……
趁著丁小溪在酒店補覺。
江淮又去到了昨晚那家關東煮。
老板看見他，笑了笑：“小夥，你女朋友今天沒來？”
江淮搖搖頭，懶得解釋。
挑了滿滿一碗，江淮邊吃，邊思考應該怎麼對蔚吳，展示出錦城的能力？
首先丁小溪的能力，江淮非常相信。
但是一匹千裡馬，終究拉不動一列火車。
丁小溪需要的，是一個團隊，一個成熟的團隊，而不是像錦城那種，由實習大學生組成的團隊。
吃著蘿卜，江淮習慣性看著街口。
直到街口停下了三台奧迪a8，然後唐佳妮穿著黑色風衣下來，江淮都依然沒有回過神，始終覺得自己在做夢。
唐佳妮拖著她比命長的腿，挎著最新款愛馬仕，三步並作兩步帶著一幫人，站在江淮麵前，就用那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他，眼神中卻充滿了憐惜。
“怎麼，我不在，你都淪落到吃這種東西的地步了？”
江淮揉揉眼睛問道：“你怎麼來了？”
“正好上海這邊有個會，我來看看！”
“哦！”
唐佳妮也去要了碗關東煮，翹著二郎腿坐在小板凳上。
煙火氣的小攤子，硬生生被她坐出五星級酒店的感覺。
“我今天去了錦城一趟，小溪不在，她是不是來找你了？”
“是，折騰太久了，正在樓上睡覺呢！”
唐佳妮皺皺眉頭：“渣男！”
“什麼意思，我怎麼就渣男了？”莫名其妙一句話，再想想白天和慕初顏拌嘴的事，江淮現在越來越覺得，自己看不懂女人了：“一個兩個，都這麼莫名其妙！”
“睡了我還不夠，還睡彆人？”
“你扯什麼洋蛋呢，小溪昨晚紅眼航班，白天又跟我們去見了蔚吳，才睡下，老子他媽睡誰了？”
江淮本以為唐佳妮會臉紅，會懊悔。
但就是沒有想到，唐佳妮對他火氣好像更大了。
唐佳妮冷冷問道：“是不是慕初顏也來過了？”
“你怎麼知道？”
“直覺！”
“靠！”
江淮從口袋抽出煙，準備點上。
那腦殘的妖風，卻莫名其妙又騷起來。
每次等火到煙上時候，就給江淮吹滅。
第一次是這樣，第二次還是這樣。
到了第三次，江淮已經在破防邊緣的時候，唐佳妮也撐開了她的大衣，在兩人之間創造出無風地帶，讓江淮好好點上了我的香煙。
這一幕。
江淮似曾相識，卻有種不知道怎麼表達的情緒悶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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