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在門口寒暄了幾句。
最後我和唐佳妮跟著唐昊天,上了他那台巨大的奔馳商務。
隻是我沒想到。
商務車後排正中間,正跪著一人。
男人五十多的年紀,頭發梳起來很板正,定製西裝還有鱷魚皮鞋,都在告訴我,他也不是一般人,但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敢抬頭看我們一眼。
“他們在裡麵,沒對你做什麼吧?”
坐下後,唐佳妮開始打量起我,看見我搖搖頭,她才放心還給我一個微笑。
一路上。
車內都很安靜。
安靜到,我甚至覺得比在小屋子裡,還要壓抑。
終於,在一個紅綠燈口。
一直跪在後排的男人,竟不受控製嚎啕大哭起來,打破了車內的環境:“唐總,午叔,一切都是我教子無方,真的,求你們給我條生路,我今後當牛做馬,絕對隨您使喚!”
直到現在。
我才終於認定。
眼前這人,就是胡偉的父親,胡彪。
聽見胡彪叫嚷,唐昊天皺了皺眉頭,轉過身看了看他:“胡總,要是您兒子對一個陌生姑娘,我可以理解什麼叫做教子無方,但對妮妮都這樣,你讓我應該怎麼理解?”
“我…我,他,他那個賤種就真是該啊!”
“什麼該不該的,小偉我小時候還抱過的吧,現在在醫院也不好受,那個,午子,有時間去醫院看看小偉,我就不去了。”
“好的。”
簡單的對話,我卻並不知道,這些觸動了胡彪哪根神經。
他就用膝蓋,拖在地上,從後排跪到唐昊天麵前,絲毫不在意疼痛用額頭咋在地麵上:“唐總,唐總,我求求您,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您放過小偉好不好,我就這一個孩子!”
崩塌的世界觀,一次次重鑄,要不是今晚的事情,我或許這輩子都見不到,穿著搞定西裝,帶著皇家橡樹的男人,竟然也會跪在彆人麵前,哭到嗓音沙啞。
唐昊天看看我,又看看他:“但這件事,目前似乎不是我原不原諒您,而是看你原不原諒我們了,畢竟江老弟,還是你報警抓緊去的。”
話題到了我身上。
胡彪就像祖瑪中那隻蛤蟆一樣,轉過身對我磕起頭來。
“小兄弟,對不起,小兄弟,我真不是有意的,求您,求您放我兒子一條路吧!”
啪!!!
唐昊天清脆一巴掌,扇在胡彪臉上,讓他完全沒緩過勁來。
胡總,小兄弟也是你能喊的嗎?你知不知道小江可是我的拜把兄弟,按照道理來說。我怎麼著也是你的伯伯輩兒吧。
在我還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他後天這話裡的意思是
胡彪已經對我改了稱呼,一口一個叔叔的喊著。
我不知道自己此時在想什麼。
可是卻第一次明白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都不顧一切的想要追求權利,追求金錢的巔峰?因為那種奇妙的快感。像我這樣的普通人可能這輩子都沒有辦法見到。
最後唐昊天我笑著看效果。
薑老弟。事情現在就是這麼一個事情。你今天進去也全靠這個人的福。最後結果怎麼樣?你自己考慮一下吧,我們不會多做介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