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間。
我點上一支煙,就這樣和鬆靈榕肩並肩,站在落地窗外麵,看街上人來人往。
雖然鬆靈榕僅僅戴著鴨舌帽和口罩,但她的氣質,還是無與倫比,我驚歎竟然沒有人認出她。
不過這樣也好,讓我具象化明白了,其實平常站在聚光燈下的明星,也不過是普通人。
鬆靈榕深處手指,和我要了支煙。
用她自己的火機點著。
很享受的吐了口氣。
我笑了笑問她:“你這種人真的很少見啊,每次抽煙都是找彆人要,但是自己卻隨身帶著打火機,我是不是能夠理解,你喜歡白嫖彆人的煙!”
“隨你怎麼理解!”
“打火機不錯,都彭朗聲?”
鬆靈榕嗯了一聲,再次給我展示了她手上那把火機。
金色打火機正中央,鑲著鑽,拿近之後我才發現,鑽石邊上,還刻著鬆靈榕的縮寫。
“很漂亮。”我稱讚道。
“喜歡?”
“這貴東西,誰不喜歡?”
“喜歡送你了。”
鬆靈榕想要把火機塞我手裡,被我拒絕了。
誰都能看出來,這打火機對她有特殊意義,不管此時她是不是真的想要送我,那段意義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作用。
被我拒絕後,鬆靈榕苦笑著:“其實這東西,也是他送我的,但是那時候,我壓根不抽煙。”
“那他送你這東西乾嘛?”
“他讓我管著他抽煙的毛病,他告訴我,隻有我這把火機可以給他點煙,要是我不給他點,他就不抽。”
“真矯情,這話好渣!”
“是吧!”鬆靈榕看向我,眼神有些憔悴:“可是那時候的我,還是信了,可到頭來,為她點煙的女人一雙手都數不過來,我自己卻有了抽煙的習慣!”
“那他倒是為國防事業,做出了巨大貢獻!”
鬆靈榕被我的話逗笑了,捂著肚子笑,越笑越大聲,笑著笑著,又莫名其妙哭出來。
怪異行為,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我怕引起圍觀。
撐開身上風衣,麵對鬆靈榕,把她罩在裡麵,為她創造出能夠發泄的區域。
其實我也不太能夠理解。
我和鬆靈榕並不是很熟,但他總是和我講一些,好像很熟的朋友之間,才能夠說的話題,但仔細想想,我的人生中,也經常有這樣的時候,我會和陌生人,莫名其妙的說一些人生感悟,在酒桌上,和不相熟的人,掏心掏肺。
他們就像人生路上的樹洞,就算不認識你,但依然會耐心傾聽,且那次離開之後,這輩子或許都不會對你的人生,再產生任何的影響。
此時我的作用,應該也就是鬆靈榕的樹洞吧。
五分鐘後。
鬆靈榕情緒回歸正常,她也終於說出了她想要找我的話:“江先生,我之前和你考慮的事情,你想的怎麼樣了?”
我有些晃神:“什麼事情?”
話剛說出口,我忽然懂了:“你是說,那個能夠讓唐佳妮認清事實的極端做法?”
鬆靈榕點點頭。
我低頭沉思了下,還是拒絕了:“你也說了,那是個極端的做法,而且現在我和唐佳妮之間的合作,已經重回正軌了,現在我應該是不需要了!”
“我也覺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