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艾在那個蓋子前又看了看,忍了又忍,才忍住了想試試的衝動。
房間裡有一扇窗戶,她過去把它打開了,這裡視線很好,甚至可以看到那片果樹園。
突然她聽到了身後有聲響,以為是龍曼回來了,轉身一看,卻是哈特曼。
“是你?”尤艾微微蹙眉,她記得龍曼離開時,隻是把門帶上來,而此刻,門完全關閉著。
“你在這裡做什麼?”哈特曼說,對她麵帶微笑,慢慢踱步過來。
他們中間還有張桌子,他一動,尤艾也慢慢移動,儘量和他保持著距離。
“女王陛下讓龍曼殿下過去,我在這裡等她回來。”她說著話,時刻注意著哈特曼的動作。
哈特曼不以為然,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尤艾的防備,依舊笑著說“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殿下的房間進了賊,所以特意前來查看,沒想到是你。”
“殿下馬上就回來了,等她回來自然就明白了。”尤艾是在跟哈特曼說,龍曼即將回來,若他想做什麼,最好掂量掂量。
“這樣啊,”哈特曼忽的站定,抬手慢條斯理地撫平了有些褶皺的桌布,此刻他和尤艾各自站在桌子的一邊,麵對麵站著。
沒有前奏,哈特曼猛地一擊靈力襲來,尤艾雖然一直提防著他出手,但三級對七級根本沒有打的必要。
她被一擊拍向了牆壁,口吐鮮血,立刻在水中被化開。
痛!這是她來到這裡第一次被打傷,還沒有任何反手餘地的,她甚至知道哈特曼沒有下死手,不然就這一擊,足以要了她的命。
輸人也不能輸陣!她咳了一聲,放聲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哈特曼停下腳步,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我笑你傻。”話音剛落她便又咳了兩聲。
“哦?說來聽聽。”他不慌不忙地說。
見哈特曼完全不擔心龍曼回來,尤艾猜測可能前來傳達的人有問題,又或者他知道會有什麼事讓龍曼沒辦法及時回來。
她忍下再次翻湧而上的咳嗽,說“你以為殺了我,再偽造我失蹤的假象,就可以像殺害丹尼斯一樣,讓人沒有察覺嗎?咳咳!”
“丹尼斯,”哈特曼大笑,“他就是個蠢貨,生殖能力強又如何,不一樣被我耍得團團轉,還妄想要我放棄龍曼,他也配。”
“你就是個瘋子。”尤艾能感受到小旗在空間裡急得團團轉,但她不能讓小旗出來。
它才四級,出來就是白白送死,但哈特曼對她似乎留有餘地,應該是還想留著她。
“瘋子?嗬!瘋子!沒錯,我就是個瘋子,想想森彆克,他們即將要把一個瘋子奉為王,這是一件多麼諷刺的事,哈哈哈哈哈!”
“你,”尤艾突然有個很不好的想法,她想到那些先成熟的果實,胃裡立刻翻湧起來。
她壓下惡心,說“你把丹尼斯埋在了果樹下?”
哈特曼嘴角噙笑,看著尤艾,那眼神就像要把她看穿,要不是四周都是水,尤艾覺得自己此刻必定冷汗如雨下。
“你果然很不一樣,”他很欣賞,用食指和中指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
“我可以留你一命,包括你的孩子,但你要跟隨我,我會說服龍曼,讓她留下你。”
尤艾很想把他的手跺掉,但她現在渾身沒有力氣,隻能乾瞪著,她目前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在哈特曼一擊拍來時,她便借力往這邊摔過來,偷偷把牆上的蓋子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