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嫁進了江家,生是江家的人,死是江家的鬼。
“是,夫君最好了。”周婉兒勉強被安撫了下來。
沈湘歡縱有美貌而已,即便是圓房了也改變不了什麼。
江禦林心裡都是她,有什麼好怕的,沒有人能夠撼動她的地位。
今夜的事情都算是交托住了,江嘯那邊也已經吩咐了。
他又是個機靈的孩子,會盯著人,想來很快就能夠拿到一些劉氏的體己。
此外,她還囑咐了些江嘯,近幾日讓他多多去明春院走動,就打著賠禮道歉的名頭,將來東窗事發,就說是沈湘歡教唆他去偷的。
隔日。
結交的消息一放出去,就有朝臣以及寒門派了各家的夫人來給周婉兒遞帖子,借此攀附江禦林。
周婉兒沒想到一切竟然如此順利,那些人果真是早就等著攀附江禦林了罷?
她的丫鬟才吱了一個聲,知道的人居然那麼多,都不用她費心思,老天也在幫著她推波助瀾。
重要的是,不但能夠收到銀錢填補江家的庫房,周婉兒還十分享受被人眾星捧月的感覺,那些夫人為了討好江禦林個個都圍著她轉悠,她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沈湘歡很快便聽到了信兒,周婉兒在夏影樓接待朝官夫人。
不光是如此,就連她也收到了拜見的帖子。
“奴婢瞧見她手底下的人收了不少銀子。”含珠湊到沈湘歡的耳邊,
“夏影樓後麵都堆滿了不少。”
沈湘歡疑問,“周婉兒這是要做什麼,明目張膽收受賄賂麼?”
她廣發帖子邀請人上門,可要進入江家府門,居然讓人攜帶紋銀,至少五十兩起,麵上說得好聽,打葉子牌?
這麼多人,打什麼葉子牌,就算是真的要打,是打算將江家變成一個賭場?
寶珠道,“想來是姑娘的謀算成功了,江家的庫房沒有了存銀,吃穿用度都供應不及,她前幾日變賣了鋪子又被大奶奶拿走了大半,這是著急上火,劍走偏鋒。”
“我還以為她多大能耐,能夠賺些錢財,沒想到變賣了鋪子,就想出這麼個陰招。”
“她這樣明目張膽,隻怕很快就會被人發覺,江禦林眼下是炙手可熱,朝堂之上不滿他的人想必也很多罷?”
“可不是,咱們大公子就首當其衝盯著了。”昨日沈湘歡收到了家裡的來信,是兄長沈長洵叫江府小廝送來的。
信上問她,回家如何不提前告知。他忙著朝廷的公事不能及時回去,也見不到她了。但也說她若是在江家受了委屈,不想過了便和離,他會為她兜底。他還派人送來了酥糖,那是沈湘歡之前最喜歡的東西。
沈湘歡吃了之後心裡愉悅不少,反複閱覽兄長給她寫的信。
當時含珠在旁邊笑,“大公子最疼小姐了,總是把您當小孩慣著,大公子平日話少溫潤,跟誰都是淡淡的,唯獨對小姐,總是關懷備至。”
“哥哥的確很好,真不知道以後哪家的貴女有福氣能夠嫁給哥哥。”
本來哥哥也該議親事了,可他卻很忙,又因為她親事的緣故,叫父親母親不得分心,京城議論紛紛,耽誤了哥哥。
“我和離之後,會不會越發影響哥哥議論親事,他會不會怪我。”
含珠說哪能呢,“姑娘是看信看花啦,大公子不知道這邊的事,還唆使您和離,哪裡會責備您?何況大公子人中龍鳳又生得儀表堂堂,多得是人想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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