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等到了裕王殿下發難,彆說是江嘯進不去國子監,就連他都會受到影響,他如今正得重用,好不容易有了建樹得到聖上的眷顧,怎麼可以受影響。
萬萬不能。
“多謝大人指點迷津。”他決不能與裕王殿下交惡,既然事從那邊起,那就從那邊來平。
留不住國子監的人,江禦林好生將人給送了出去,臨出門送了一些禮想要打點一二,沒想到國子監的人直接不收,冷著臉離開。
這還是江禦林攜軍功後,受到的為數不多的冷待。
而後他帶著江嘯,攜備了厚禮出門去了裕王府邸。
整日下來,整個江家都籠罩在肅穆沉悶的氛圍當中,除了沈湘歡。
她午憩睡得特彆好。
晚膳時分,江禦林帶著江嘯回來了。
眾人都在門口等著,老太太聽到了風聲,也出來了,一見父子二人,連忙上前詢問,“如何?”
江禦林心裡憋著一口氣,沒有說話。
沈湘歡不用看他垂頭喪氣的臉色,隻看後麵的禮便知道,江禦林這趟並不順利。
難得見他猶如喪家之犬,沈湘歡在心裡暗笑,不過麵上垂斂了眉目,沒有太明目張膽。
“裕王殿下不見,我和嘯兒帶著人在門口等了許久。”
彆說裕王殿下了,就連個鬼影都沒有見到。
他就這樣站了許久。
一想到今日受到的屈辱,江禦林敢怒不敢言,便是一句不滿的抱怨都不敢說。
“先回罷。”所有人站在門口隻會叫路過的百姓看熱鬨。
今日的臉已經足夠丟了。
江禦林的目光看向沈湘歡,想到在沈家看到的那一幕,心裡閃過一個念頭。
晚膳同樣用得沉悶,誰都不敢多說話。
周婉兒意識到江嘯闖禍,或許還會殃及江家,她更是不敢吱聲,就怕她自己也受罰。
江嘯因為傷在嘴巴上,用不得晚膳了。
老太太讓人去冰窖裡取了一些冰水給他弄了一些冰粥吃下去,也好能夠消腫。
沈湘歡自然不會在正廳受這樣的齷齪氣,從府門口返回之後徑直去了她的明春院。
樂得見江家的人大禍臨頭,她晚膳用得很香。
剛吃完,江禦林就來了。
“你來做什麼?”她問,“送和離書麼?”
江禦林額麵上青筋猛跳,心裡的煩一瞬間又起來了,想到一會還有事需要沈湘歡,索性又忍了回去。
“叫人重新擺膳,我還沒有用膳。”
適才沒有用幾口便不想吃了,不知為何,到了沈湘歡的院子裡,渾身的力都被卸了下來,心頭更是疲憊。
想要沈湘歡和他說兩句軟話,可又清楚沈湘歡不會說。
“隻有剩湯寡菜了,你要吃麼?”她又開始氣人。
江禦林看著她已經在愈合,但還泛紅的臉蛋,漂亮奪目,卻又好氣人。
“縱然是要吃,也得看我願不願意。”她將小臉彆朝一邊。
江禦林冷著臉看她,提醒道,“湘歡,我今日很累了,你最好不要再鬨。”
“若是想要人給你說好聽,就不要來我這裡。”沈湘歡完全不怕。
江禦林冷冷看著她。
沈湘歡完全不甘示弱。
她不怕死,而江禦林也不敢殺她。
眼下不過是水磨豆腐的功夫,就看她和江家誰先撐不住垮台了。
“對了,你的周婉兒大度高潔,你來我這裡用膳,她自然是不會介意的。”過幾日江家的遠房表妹上沒,她倒是要看看,周婉兒大不大度。
“隻是我不願意。”她下一息又轉了話鋒,徑直站到門邊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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