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歡,總歸一會也是要沐浴的,在乎這會子做什麼?”
他就是一刻也等待不了,緩緩脫掉他身上的外衫。
眼神欣賞著沈湘歡的慌張失措。
到底不滿意她的抗拒,他是她的夫君,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她何至於如臨大敵?
可另外想來,卻有一番隱秘的趣味。
“你真惡心,江禦林,你不沐浴就不要碰我!”
難不成今日真要與這個人麵獸心,衣冠楚楚的男人行了事。
沈湘歡不想。
她想要去到博古架那邊,拿一個瓷瓶,亦或是旁的擺件,攥到手裡,等一會江禦林過來了,就摔到他的腦袋上,讓他懼怕。
“我都不嫌棄你滿臉的疹子,這會子你倒是挑著我的錯處來了?”
“到底是要做夫妻的。”
江禦林不覺得他自己身上臟,在邊關的時候,逢上大旱,幾日沒有水不能沐浴,周婉兒也從來沒有說過他臟和臭,反而說他有男子氣概。
沈湘歡聽著他這些話,險些都要吐出來了。
江禦林徹底失去了耐心,就這樣撲了過來。
沈湘歡手疾眼快,衝到博古架上拿了一個上好的瓷瓶,衝著江禦林的臉上砸過去。
他比她更快,捏住她的手腕,要搶她手裡的瓷瓶。
沈湘歡吃痛,可一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左右不肯放手,就好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死活不退。
兩人就這樣爭執著。
總不能折斷了沈湘歡的手腕,江禦林劍走偏鋒,攻擊她的腰腹,因為沈湘歡怕癢。
果不其然,沒一會子,沈湘歡脫了力氣,手上的瓷瓶就掉了下去。
在瓷瓶滑落發出清脆響聲的那一瞬間,外院的門也被打開了,是夏影樓的下人闖了進來,嘴裡大喊著。
“大人!大人!不好啦!”
“二奶奶自殺了!”
江禦林臉色一變,顧不上沈湘歡了,徑直衝了出去。
“婉兒!”
沈湘歡逃出生天,失去了渾身的力氣靠著博古架坐到了地上,腦子一片嗡鳴,直到兩個丫鬟跑進來。
“姑娘,您的手!”
不知什麼時候,她的手被破碎的瓷瓶劃破了,正在往外汩汩冒著血絲,而她渾然未覺。
隻一味的喘息著氣息,“......”
今夜,京城下起了久違的大雨,江家亂成一團。
裕王府倒是安靜。
不過魏知渺回來之後,增添了一絲熱鬨。
“父王做什麼不把那姑娘留下來?”他把玩著手裡的弓箭問魏翊。
主位上的男人不曾回他的話,他的目光幽靜深暗。
看得魏知渺心生懼怕,最後他還是乖乖坐好,把弓箭放到了一邊,再也不敢沒有正形玩笑。
好一會,魏翊收回了目光,魏知渺才張口,他既是討好想要哄魏翊開心,又是帶著炫耀說道,“那個江嘯大部分的牙齒都被兒子給打掉了,讓他再亂咬人。”
“誰讓你自作主張?”魏翊淡淡問。
魏知渺不敢說話,好一會才起身,“隻是想幫父王喜歡的人出出氣...”
魏翊目光冷了下來,看得魏小霸王不敢說話,賠禮數道,“兒子下次再也不敢自作主張。”
隨後又乾笑著,“今夜天色已經晚了,父親早點休息,兒子先告退了。”
說完,帶著他新得的弓箭一溜煙跑了。
魏知渺越想越覺得後怕,他擔憂問身邊的人隨從,“父王是不高興麼?”
他是不是不應該這樣做?
那日他去書房找魏翊,正聽到裡麵的暗衛告知魏翊,說江嘯咬了沈湘歡,魏翊的臉色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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