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嗬斥一聲,“行了!”這才勉強將場麵給穩住。
江禦林輕聲哄著周婉兒,吻著她的額頭,“不是你的錯。嘯兒也沒有錯,都是對麵太仗勢欺人。”
“是啊,自從你管了家,家裡的賬目也走得通了,手頭也寬泛了不少。”
劉氏在旁邊幫腔,本以為周婉兒掌不住這個家,早晚要到沈湘歡的手上,沒想到周婉兒還是撐了起來,連著月錢都多給了不少,劉氏自然喜歡她。
說著說著又瞪沈湘歡,“你來這裡做什麼,看熱鬨?”
過來夏影樓的路上,劉氏可都聽說了,就是因為沈湘歡給江禦林吹了耳邊風,所以才鬨出這樁事情。
“你說你整日把家裡的人都得罪乾淨了,還不消停,就在這鬨鬨鬨,到底鬨些個什麼?”劉氏忍不住問。
沈湘歡氣極反笑,真的很會倒打一耙。
到底是誰在鬨,今日要不是江禦林強迫人,周婉兒至於割腕麼?表麵說得好聽,說什麼是管教不好孩子,心有內疚,實際上的內情,分明就是為了不讓江禦林留宿。
她這樣拚儘全力,她應該感激她的,沈湘歡忍不住冷笑,她的語氣淡淡,“既然婆母嫌棄,那我便先回去了。”福了福身子便離開。
老太太叫住她,“既然事情因你而起,那你這些日子就閉門思過。”
反正聽江禦林的口風,江嘯得罪裕王殿下義子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也用不上沈湘歡了。
如果不是因為沈湘歡,家裡也沒有這麼多的事情,性子生得好,家世也好,脾氣卻不好,都說紅顏禍水,說的就是她這樣的。
好不容易周婉兒掌起來家裡了,一派安寧,她可不想生出什麼事端。
隻要禁足沈湘歡就好,少放她招惹事端。
沈湘歡看著江老太太卸磨殺驢的樣子,心裡一陣泛惡心,她又想到江禦林三番兩次的強迫,停下腳步。
“既然祖母嫌棄,我也不欲在江家糾纏,不如就請江大人寫和離書來,還我們各自清淨。”
“你說什麼?!”江禦林最先訓斥。
“時日拖得已經夠了許久,想來京城裡也不會有人說江大人忘恩負義,寵妾滅妻。”
“什麼寵妾滅妻,婉兒和你一樣都是平妻,而且是聖上賜的婚。”江禦林又說她斤斤計較。
“什麼平妻不平妻,妾室不妾室,我也懶得爭辯,江大人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隻要和離。”
“祖母和婆母既然覺得有我在一日,江家不得安寧,何不全了我的心意,和離便好。”
“和離,你這樣的毒婦,隻得休書,便是要和離書,把江家的錢財還回來。”現在有了周婉兒,她手上寬裕,不用怕受到沈湘歡的挾製。
“婆母既然非說我的嫁妝是你們江家的,那就上衙門,我們好好分說分說。”她眼下也不怕丟人了,衙門自然會斷乾淨,總歸冊子賬本她已經整理好了,不怕對簿公堂。
“婉兒還傷著,她心裡難受,你就不能少說兩句?”江禦林不滿她又在這個繁亂的關口出來鬨,十分不耐煩。
“我憑什麼不能鬨,你們江家想讓我禁足就讓我禁足?憑什麼。”
老太太臉色沉下來,江禦林抱著周婉兒隻覺得頭疼,不想和沈湘歡說了,揮手讓人進來把她給帶走。
誰知沈湘歡開始撒潑,抓到身側什麼東西就砸了什麼。
周婉兒眼睛瞪得無比大,那可是她廢了不少銀錢買的各類擺件,全都被沈湘歡砸了一個稀巴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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