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沈湘歡不由自主覺得好笑,看來她之前魯莽無比,也不是全然沒有用處。
看,周婉兒不就嚇成了篩子,都無比怕她了。
“婉兒妹妹還真是風聲鶴唳啊?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小心翼翼,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母老虎呢?”
周婉兒的嘴角抽了抽,“...姐姐說笑了。”
她總算是知道自己當初一口一個叫沈湘歡姐姐是有多惡心了。
就如她一口一個婉兒妹妹,聽得人心裡起毛。
沈湘歡後麵的寶珠和含珠忍不住偷笑。
這兩個沒有規矩的丫鬟,就算是江珠意都動不了,周婉兒按下心裡的憤怒,“不知姐姐突然靠過來,有什麼指教?”
“說什麼指教?”沈湘歡勾唇又笑。
“隻是好些時日沒有見到婉兒妹妹,想和你說說話,畢竟坐著也無趣,不是麼?”
周婉兒,“......”
她還要凝神聽著劉氏和這名女子交談,哪有時間聽沈湘歡說話,可她又不敢和沈湘歡頂嘴。
“好啊,方才姐姐說什麼?”
“這名女子的身份,婉兒妹妹還不知道罷?”
“路上聽丫鬟說了,是夫君的表妹,婆母的侄女。”
“是啊,除此之外呢?”沈湘歡觀察著她的神色。
看樣子,這一趟隱瞞得十分好,周婉兒還不知道內情。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
“婉兒妹妹如此得夫君寵愛,他居然沒有跟你提起,這是他最為喜歡的青梅竹馬啊。”
周婉兒臉色巨變,沈湘歡喝著茶欣賞著她的臉色。
果然,青梅竹馬兩個字還是很有殺傷力的。
即便周婉兒後來者居上又如何,這位薑流箏不單是江禦林的青梅竹馬,更有劉氏作為依仗,周婉兒眼下隻有一個不爭氣的兒子。
她要看看周婉兒如何自處。
沈湘歡端著花茶喝,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今日的茶喝起來比往常有些滋味。
周婉兒剛要說話,反問沈湘歡。
誰知道沈湘歡給她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眼神示意她往上看,認真聽。
周婉兒的確是認真在聽了,沈湘歡沒有騙她。
劉氏正抱著侄女問她這些年都去了什麼地方,怎麼一點音訊都沒有,聽到薑流箏一直在外漂泊,居無定所,劉氏瞬間就讓她給留了下來。
薑流箏道,“今天能回來看看姨母和表哥已經是我的福分了,箏兒不敢奢求太多。”
“你表哥都還沒有見到呢,他外出了不在家,等他回來你好生見見,況且你本該留在這裡,誰都不能趕走你。”
“要不是當初的一場變故,你本來就應該是我們江家的人了。”劉氏說著話,眼神故意飄向沈湘歡還瞪了她一下。
沈湘歡並不曾理會她的那些小動作,隻是在心裡腹誹,劉氏瞪著她又什麼用,當初的事情她不知情,況且要不是她出手,今日她的小侄女保不齊能不能夠回來呢。
薑流箏果然沒有辜負她的期望,明明在外麵跟了那麼多的男人,還有了孩子,依舊能夠裝得跟個未出閣楚楚可憐的姑娘一樣,把周婉兒都給比下去了。
不過,江家的人不知道這一點,沈湘歡巴不得她們被蒙在鼓裡當成冤大頭,自然不會說出來。
周婉兒不明內情,忍不住擔憂,聽著劉氏的口風,是要把她的侄女給留下。
她看了一眼沈湘歡,上一次她進門,沈湘歡是鉚足了力氣反對,現在怎麼沒有話講了。
她在江家一直都是溫婉賢良的,自然不能如同沈湘歡那般鬨,眼下沈湘歡不說話,她隻能湊過去,“姐姐想要夫君的妹妹留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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