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這才滿意了。
“方才媳婦不過是在想,若為妾室豈非委屈了流箏表妹,況且這要是娶妾,是不是又要籌備紅綢之類的東西,恐怕又要花費姐姐的銀錢,耗費姐姐的時日呢。”
周婉兒又故意刺向沈湘歡,她不是喜歡江禦林,就讓她也嘗嘗用自己的嫁妝,為自己心愛的男人籌辦婚宴到底是個什麼滋味。
誰知道沈湘歡好像刀槍不入,她點頭,“這沒有什麼的,家裡人手多,我的嫁妝銀錢也多,便由著我出,婉兒妹妹實在多慮了。”
“你忽然能這樣識趣聽話,非常得好。”老太太滿意點頭。
實則,老太太今日也是不打算出來的,劉氏的表妹她早就見過了,隻是聽來彙報的丫鬟說,沈湘歡好像轉了一個性子似的,不僅沒有吵鬨還幫著薑流箏收拾屋子,打點一切。
老太太怕其中有詐,這才出來看看,經過證實,沈湘歡的確沒有什麼問題,隻是叫人有些不適應。
或許是回沈家休憩幾日,回來之後雖也鬨了一場,可後麵江禦林哄了,她也就好了。
不適應歸不適應,這可是好事。
“多謝祖母誇獎。”沈湘歡揚唇笑道。
躲過了周婉兒的眼目,她已經借著江家主母的名義,收到了不少的銀錢。
得益於周婉兒上一次的教訓,這些人給她送錢的方式隱蔽得不能再隱蔽了,誰能知道是她收用的?
贓銀往江家人身上花,賬目扣在江禦林的額頭上,她博了一個賢良的名聲,這有什麼不好?
自從沈湘歡管家之後,老太太又開始過上之前富貴奢靡舒坦的日子,她也不欲與沈湘歡為難,甚至跟江禦林說,“你表妹進門之後,你也不能冷落了湘歡,她是一個好媳婦。”
江禦林心裡的氣還沒有消,不過還是點頭了,是不是那天晚上對沈湘歡的敲打過頭了。
反觀周婉兒坐在這裡就跟一個小醜似的,借著茶盞的遮掩,沈湘歡向她露出一個漂亮又惹人厭的笑容。
周婉兒,“......”
當日夜裡,江禦林本想去找沈湘歡,誰知道她把院門全都給上了門閂,又不能直接硬闖進入,畢竟害怕傳入裕王的耳朵裡。
他隻能退而求其次去了夏影樓。
周婉兒見到他來,喜不自勝,連忙撲向他的懷中,“夫君,婉兒以為你再也不愛婉兒,再也不會疼惜婉兒了。”
“怎麼會?”他聽著周婉兒的哭腔,心裡想著的卻是沈湘歡。
他之前是想要沈湘歡大度,可不想要她現在這種完全不在乎的大度,他想要沈湘歡吃醋,但也不能太過於吃醋了。
最好像周婉兒這樣的,會委委屈屈跟著他撒嬌。
如果沈湘歡這樣,該有多好?
她跟裕王魏翊難不成就是這樣的麼?沈湘歡會被他親吻,沈湘歡是抗拒躲避,還是踮腳迎合?
“夫君,你怎麼了?”江禦林的臉色徒然變得很難看,人也在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沒事。”江禦林回過神。
他摸著周婉兒的頭發,看著她道,“婉兒不要胡思亂想,我這不是來陪你了。”
周婉兒死死抱著他,眼下她的境遇很被動,隻能死死抓住江禦林才能夠讓她些許心安。
翌日,用過了早膳,沈湘歡外出去給江禦林和她的小表妹采買紅綢綾羅,不曾想,在成衣鋪子裡麵居然撞到了她的兄長沈長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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