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湘歡和江家的人請辭,回了沈家。
知道她是為了江嘯的前程,劉氏和老太太都十分欣慰。
況且沈湘歡不在,今日薑流箏和江禦林圓房,想來也能寧靜些,雖說沈湘歡轉了性子,誰知她又會不會突然變過來。
誰知,沈湘歡不在家,當夜裡還是出了問題。
秋蕪閣內,江禦林已經梳洗過去,正預備要和他的表妹圓房,誰知剛要碰她,就見到她滿臉的紅疹。
嚇得他迅速起身,險些都要去抽佩劍了。
劉氏才歇息下,就聽著下人急匆匆跑進來。
“夫人不好啦!”
劉氏眼皮一跳,隨後坐起來,讓丫鬟掌燈。
“出了什麼事情,這樣慌慌張張的?”
“秋蕪閣那邊出事了!”丫鬟喘著氣,指著外麵。
劉氏連忙換了衣衫過去,路上已經聽說了所有的事情。
原來是江禦林預備要跟薑流箏圓房的時候,發覺她渾身起了紅疹,那疹子奇癢無比,抓得她臉都快要爛掉了。
秋蕪閣已經亂成了一團,她到的時候,哭聲吵鬨聲,嚷得劉氏腦仁疼。
江禦林沉著臉道:“母親,兒子已經叫人去找郎中了。”
薑流箏被丫鬟抓著手,乍見劉氏就要撲過來喊姨母。
劉氏本來是要接住她的,見到一張密密麻麻布滿紅疹的臉龐,嚇得她驚叫後退,險些上腳踢翻了薑流箏。
“這這這....這到底怎麼回事?”劉氏讓丫鬟擋在前麵。
周婉兒上前扶住劉氏,“婆母,薑妹妹...”
劉氏將她推開,“我是問你,流箏的臉怎麼會變成這樣?”
周婉兒神色一變,“媳婦不知道啊。”
薑流箏癢得四處扭動,她想抓撓臉蛋,可丫鬟死死拉著她的手,她隻能哭了,“姨母,姨母,有人要害我...”
“姨母一定要給流箏做主!”她甩著腦袋不停哭訴。
劉氏看向周婉兒,“婚房都是你布置的!”
周婉兒心神一跳,她自聽到動靜趕過來,心裡隱隱約約之間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沒想到一會子就坐實了,矛頭瞬間就轉到了她的身上來。
“婆母,夫君,婉兒是冤枉的!”
“你布置的婚房,如果不是你下的手腳,流箏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劉氏斥責質問。
周婉兒搖頭,“即便是兒媳弄的東西,兒媳也是一片好心啊,怎麼會給流箏表妹下毒呢?”
“婆母,兒媳是冤枉的...”
江禦林頭都大了,在外忙碌一整天,回家還要處理這些事情,好不容易停歇一陣,沈湘歡不鬨了。
怎麼又有人來這裡鬨。
說到沈湘歡,今日她回沈家去為江嘯求人辦事,並不在家。
先前她因為芙蓉花粉過敏,臉上也全都是疹子,她卻不哭訴,手倒是會時不時抓撓一下。
為什麼同樣是起了疹子,沈湘歡同樣的滿臉都是,可他就是覺得沈湘歡好看,抓撓的動作也可愛。
換到彆的女人身上,還是他的表妹,江禦林卻覺得醜陋無比,惡心。
方才心裡那點子旖旎的心思也在瞬間消失殆儘。
他忽然很想見沈湘歡。
即便現在去明春院,她也不在。
“夠了!”都彆吵了。
見辯駁不過劉氏,打動不了她,周婉兒隻能把希望寄托到江禦林的身上,她跪到這邊,抱著江禦林的大腿,“夫君,你相信我,不是我做的。”
“你先起來。”江禦林把她給撈起來。
“母親,您也彆說了,等郎中過來,表妹的臉要緊。”
劉氏瞪著周婉兒,“一會再跟你算賬。”
她雖然心疼自家的侄女,可到底也不敢上前,就怕是什麼怪病,萬一傳染給了她,這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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