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歡震驚,甚至有些失態了,“真的嗎?”
魏翊第一次與女子親密,居然是跟她。
“是。”魏翊頷首。
“沈小姐不信?”他學她說話。
的確是有些不信,可方才魏翊都信了她所說的話,她又有什麼理由不相信魏翊?
“半信半疑。”沈湘歡表達了最真實的想法。
魏翊還以為她會學他的回答,說一個簡略的信字,居然告訴他半信半疑。
沈湘歡一如既往的活潑可愛。
“為何半信半疑?”
沈湘歡已經不看下麵的馬球了,她坦誠道,“王爺在京城可是序首,朝王爺前仆後繼的高門貴女數不勝數罷?”
“不是很相信王爺會..坐懷不亂。”
“那另一半的信任從何而來?”魏翊淡淡揚眉再問。
“我也說不上來。”魏翊看起來十分的潔身自好。
“說不上來...”他重複著她的話笑。
沈湘歡知道她的這句話的確是沒有根據,可她的確是實話。
她索性就沉默下來,“……”
“前仆後繼的人的確很多,可殺了一兩個不要命的人之後,便再也沒有敢打本王的主意。”
“殺、殺了一兩個?”沈湘歡險些沒有轉過彎來。
“嗯......”
魏翊將她的害怕和畏懼儘收眼底,卻還在說,“早年王尚書家的女兒,還有左侍郎家的姑娘,都曾經在裕王府周圍打轉過。”
他還算說得有所保留了,左侍郎的姑娘,甚至撞到他的馬車,想要魏翊下車攙扶。
對方約莫沒有想到魏翊會無比絕情告知手底下的人直接趕馬過去。
左侍郎家的姑娘險些被嚇得魂飛魄散,回去之後病了小半個月。
知道內情的人不少,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魏翊不近人情的名號也就漸漸起來了。
魏翊說的這兩個人,沈湘歡有些印象,王尚書家的姑娘及笄才過沒多久便香消玉殞了,說是病死的,還有左侍郎家的姑娘,不是說掉入玉湖當中淹死的麼?
怎麼跟魏翊扯上了關係。
沈湘歡大驚失色,魏翊洞察她的心思,點頭,“就是沈小姐想的那一樣。”
人雖然不是他殺的,卻是因為他而死。
是皇帝下的手,魏翊並沒有阻攔。
具體的內情,他沒有告知沈湘歡。
隻見她臉色嚇得微白,好一會說不出來話,魏翊饒有興致看著她的側臉,“沈小姐害怕了。”
“的確是有那麼一點害怕。”
不是一點,是很多,十分的害怕。
可當著魏翊的麵,不好表露出來,萬一要是惹惱了她,這可如何是好?
“沈小姐在本王這裡是一個例外,你不用擔心會死在本王的手上。”
魏翊的話比之前要多很多,可他的話還不如不說呢,聽起來好滲人。
“嗬嗬嗬...”沈湘歡尷尬笑著。
方才若是魏翊知道她內心的想法,隻怕會殺了她罷,居然敢把他和梨園的戲子相比較。
沈湘歡眼下也不敢多想了,怕是魏翊會知道她內心的想法,挑明之後,她下不來台。
難得見她被嚇得小臉蒼白,真是既可憐又可愛。
魏翊欣賞了一會,又給她攏了攏衣衫。
隨後說起正事,“本王手底下的人說,沈小姐最近在插手朝堂上麵的事情。”
“什麼?”沈湘歡沒有反應過來。
朝堂上的事情?她什麼時候插手朝堂上的事情了。
“你在收受官眷的賄賂。”
看來,不僅僅是哥哥知道,就連魏翊也知道了。
“所以王爺今日過來尋我,也有這件事情的緣由在裡麵嗎?”沈湘歡問。
“不。”魏翊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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