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沈湘歡不說,劉氏也要提。
沈湘歡看清楚她的下一步走勢,先發製人,把功勞攬到她的頭上,一點點拉開薑流箏和劉氏之間的關係。
“嗯,好。”
劉氏已經放下了對沈湘歡的大部分防備,此時此刻覺得她很好,想得周全,顧及每一個人,隱隱又覺得她不愧是高門出來的姑娘。
“你二人一道看著,意姐兒的婚事,我便可以偷懶了。”劉氏嗬嗬笑著,她摸著手上的布料。
真真是好東西啊,待會要趕快叫人送走去做衣衫,過些時日去玩牌,穿著出去顯擺,好叫那些人看看,她江家沒有敗落,她也沒有如同外麵說的那般節食縮衣,開不起下人的月錢,都是訛傳。
話說回來,這些人不過都是嫉妒,沈湘歡給她打的那副頭麵,名貴華麗,居然有人在背後造謠說看起來像是假貨,分明就是嫉妒,沒有見過好東西,在那個地方胡謅,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她已經很了解這些婦人了,麵上說得十分好聽,通通都是嫉妒她。
為了刺她們的眼睛,讓她們眼紅嘴酸,劉氏整日穿戴著沈湘歡送給她的那副頭麵出去顯擺。
說她穿戴假貨頭麵的人越來越多,劉氏也有過懷疑,她偷偷找人去驗過了,是真金白銀。
那是京城赫赫有名的打造首飾的師傅,他收了沈湘歡的錢告知劉氏身邊的人道,是因為頭麵的材質貴重少見,大部分都是外邦進來的貢品,因而很多人都沒見過,這才這樣說。
有了這句話,劉氏越發神氣起來,她就說嘛,沈湘歡給的東西怎麼可能是贗品,那些婦人是井底之蛙。
“你送的綢緞,我很是喜歡。”劉氏又感歎讚了一句。
“婆母喜歡就好了。”沈湘歡點頭。“日後婆母想要什麼,隻管跟兒媳開口,但凡是媳婦有的,都給婆母..小姑,還有流箏妹妹。”
反正又不是她出錢,等東窗事發,都要從江家算起來。
“好好好...”有了沈湘歡這句話,劉氏越發笑得合不攏嘴了。
薑流箏雖然嫉妒沈湘歡的家族權勢,可沈湘歡也將她的榮華富貴分了給她,如此她倒是恨不得起來了,隻是心裡的嫉妒怎麼都散不去。
為何她不能是丞相嫡女,沒有這樣顯赫的家世呢?
從劉氏這裡出去之後,到了明春院,含珠實在忍受不住了,笑得險些背過氣去。
寶珠賀道,“恭喜姑娘,一切都在按著姑娘的謀算進行。”
沈湘歡實在喜歡這種運籌帷幄,將江家的人全都給握在手中,蒙在鼓裡的感覺。
“不過,凡事也要盯緊一些,不能夠得意忘形。”
說到得意忘形,還是今日魏翊提醒她的。
那時候他看著她腫起來的唇瓣,一字一句告訴她,“人若是得意必然會放鬆警惕。”
“所以沈小姐,萬事必然要小,切忌不能夠得意忘形。”
沈湘歡感謝他的提醒。
他卻笑著說,“謝字單薄,若是真要謝,可要拿出實打實的誠意。”
沈湘歡這些時日佯裝忙得不可抽身,管家理事,又給江珠意挑選人家。
借著給江珠意挑選高門大戶的名頭,她又瘋狂收斂到了一大筆銀錢,多到沈湘歡瞠目乍舌。
江禦林這些時日早出晚歸,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聽寶珠說,他有幾日來了明春院找沈湘歡,可沈湘歡都不在。
他便讓寶珠給沈湘歡傳話,說是辛苦她忙碌家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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