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禦林被她氣得拂袖而去。
他想不明白,這個世上怎麼會有沈湘歡這樣油鹽不進的女人。
是被魏翊迷暈頭了罷?莫不是看魏翊樣貌出眾,所以才對他死心塌地。
甚至相信,魏翊將來會娶她做正妻的屁話。
她的腦子都被豬油給蒙住了麼?
魏翊是什麼身份,她又是個什麼身份,魏翊怎麼可能會看上她?
為什麼她會相信。
江禦林的確是氣得要命,另外一方麵又忍不住委屈,委屈?這個念頭冒出來,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沈湘歡犯這樣的蠢事,他為什麼覺得委屈憋悶?
可就是有這樣的情緒縈繞在他的身上,或許是因為沈湘歡沒有眼力見罷?
他的相貌是輸給魏翊一乘,權勢而今是比不上他,到底是在蒸蒸日上,保不齊什麼時候就越過魏翊了。
為何沈湘歡不能夠對著他死心塌地?
何況,她現在已經是他的正妻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女人更是善變,沒有關係,隻要撞到南牆,在魏翊那邊受到委屈,屆時她必然回心轉意。
如此安慰下來,江禦林的心緒好了不少。
他去了書房,今夜還有公務需要處理,不能因為沈湘歡而耽誤了他要做的正事。
江禦林走了之後,沈湘歡讓人給她擰了一個帕子來擦手。
她真是沒有想到,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江禦林那麼生氣還是不跟她和離。
不過,局已經下了,即便是江禦林不鬆口,周婉兒與薑流箏定然有動作。
這個孩子是不是江禦林的可說不準。
就看周婉兒的動作了。
周婉兒懷孕之後,江禦林整日到她那地方歇息。
沈湘歡借著“吃醋”的名義,也不出明春院了。
她暗中吩咐了江家被她籠絡過來的管事們,月錢照發,但不用做事,就說她不給錢了,家裡開銷不了賬目了。
削減江家人的吃食,藥膳,糕點瓜果還有衣衫首飾,就連花那些都不送了,又開始把那些名貴的擺件都收起來。
劉氏一看她又恢複了之前的樣子,氣得來明春院罵,“你這是做什麼?怎麼把家裡的用度還有名貴擺件都給克扣了?”
沈湘歡倒是沒有那麼趾高氣昂,做出委屈的樣子,“夫君如今又有了孩子,眼裡怎麼還會有我這個妻子,往後我的日子隻怕不好過,我膝下無兒無女的,還是給自己留些錢財以做傍身罷。”
劉氏看不過她的樣子,又不得不服氣這位祖宗,“她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你到底在鬨些什麼,快把銀錢和擺件給放回去!”
這兩日王府上的人可是要上門了,彆叫人看了江家的笑話,覺得江家窮酸。
沈湘歡也不跟劉氏對吵,免得多費口舌,她就不講道理了,徑直哭訴起來,用帕子捂著臉,放聲大哭。
旁邊的劉氏和薑流箏紛紛傻了眼,這說到底還算是沈湘歡善妒,她卻先嚎哭上了,囔得人頭疼,瞧她哭得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