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歡一看她的興奮樣子,忍不住揚眉,“這是自然。”
“若是我騙你,天打雷劈?”拿到了和離書,她的心情很好,亦有心情跟薑流箏調笑了。
薑流箏看著她的樣子還有些猶豫。
沈湘歡讓她自己想想,“這個孩子周婉兒是用來對付我的,昨日已然挑起了江禦林和江家人的怒火,郎中說孩子算是堪堪保住了,她為何還要不愉悅?”
是,當時郎中說孩子暫且保住的時候,薑流箏敏銳留意到周婉兒神色有些古怪。
當時她看了還覺得奇怪呢,孩子保住了周婉兒還不高興,她這是什麼神情,難不成她不想要孩子麼?
經過沈湘歡這麼一說,忽而靈光一閃,原來是這樣啊?
“所以,她是怕孩子留下來,她偷人的事情敗露。”薑流箏喃聲分析道。
“對。”沈湘歡抱臂,看來薑流箏也不算是太笨麼。
不過,周婉兒詭計多端,還是不能夠掉以輕心了,臨走的時候扶持薑流箏一把,先把周婉兒打壓下去。
一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這樣,薑流箏控製不住的興奮,她現在就恨不得揭露這件事情,讓周婉兒得到應有的報應,讓所有人都看清她楚楚可憐的麵貌,不過就是她的假象而已。
她居然為了對付沈湘歡,公然給在江家給江禦林帶綠帽,真是嫌她的命太長了。
興奮歸興奮,她又有些躊躇,“可她的孩子還是沒有生出來,我要怎麼才能讓大家知道呢?”
她隻知道周婉兒偷人,並不知道她偷的男人是誰啊?
再者說,若真是偷人,孩子能不能夠抱得住都是一個問題,若是生不下來,又該怎麼滴血驗親呢?
薑流箏覺得棘手,故而請教沈湘歡。
本以為沈湘歡不會幫她,誰知道沈湘歡還是幫了,她直接告訴她那個男人是誰,今夜兩人會趁亂在什麼地方見麵,讓她帶著江禦林過去捉奸就可以了。
“什麼?”薑流箏這一次的腦子轉得飛快,“這麼準確?”
“你是怎麼知道的?”她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巧合,為什麼沈湘歡給她一個錯覺,她好像把所有的事情都給算計好了。
看著眼前絕色女子露出的嬌笑,薑流箏的心裡流露出一抹恐懼。
幸而她沒有直接和沈湘歡對上,否則定然會被她吃得骨頭都不剩,她就像是一個披著白兔皮的狡黠狐狸。
“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不要去做這件事情?”
“萬一有詐?”畢竟她當時也曾得罪過沈湘歡,誰知道沈湘歡會不會連著她一起收拾。
薑流箏並沒有將心底的想法給念出來,可沈湘歡卻洞悉了她的想法,“我雖然不喜歡薑小姐,也曾記恨你想拉我下馬。”
“可我們之間的恩怨,跟周婉兒的比起來算什麼呢?”周婉兒才是真正揉碎她美夢的那一個人。
再者來說,薑流箏也算是可憐人了。
本來好好的一門姻緣,因為她的緣故被劉氏給送走,最後不得不委身於人,蹉跎了歲月。
“雖然你當時離開我並不知情,可歸根結底,姑且算是我欠你的。”
“這半份嫁妝,就當是我對你的補償罷。”沈湘歡與她坦白直言。
“果真麼?”薑流箏心裡已經開始觸動了。
“信與不信,就在薑小姐一念之間,看你想不想要管家的權利,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若是讓周婉兒拿到這一半嫁妝,即便你是劉氏的侄女,隻怕也坐不穩位置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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