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不知怎麼的就冒出了一個念頭,若是沈湘歡還在就好了。
若是她還在......
思及此,江禦林的心裡忍不住諷刺,若是她還在,恐怕隻會對著他冷笑罷。
譏諷他自食惡果,說他活該,都是他的報應。
畢竟是他先將她給送到裕王魏翊的枕榻之上。
她那時候十分不願意,漂亮的臉蛋上滿是抵觸,甚至怒罵他無恥,為了高官厚祿,竟然要用她去犧牲。
如今沒有人要犧牲了,可沈湘歡也不在了,他身邊的女人居然一個兩個都背叛了他。
轉念一想,沈湘歡執意和離。
她的離開又與周婉兒的背叛有何不同!江禦林用力砸在牆壁之上。
他的拳頭砸碎了壁沿的同時也在往下滴血。
可他渾然不覺,拳頭上的疼痛根本就比不上心上的疼痛,他的心此刻煎熬無比。
不要再去想這個卑賤的女人,遲早有一天她會搖尾乞憐回來的!
不過就是時日多少的問題而已!
如此想著,江禦林的心情好了許多,他陰著一張臉收回手,隨意擦拭去拳頭上的血跡。
抬腳大步離開。
翌日,沈湘歡與江禦林和離的事情飛快傳遍了整個京城,一時之間眾說紛紜。
江禦林沒有想到,京城當中的人這樣不長眼,分明是沈湘歡執意要和離,到頭來被罵的人居然是他。
京城當中的人說他得了權勢便休棄糟糠之妻,扶持美妾和他自家的親眷,這才將丞相的嫡女掃地出門。
“你還沒有去打點一二嗎?!”聽到這些消息,江禦林勃然大怒。
他分明已經派人去處理了,想要扭轉風向,便說是沈湘歡嬌慣,善妒不能容人,這才逼迫他休棄,他是想過效果可能甚微,卻也沒有想過會涼成這樣,這簡直根本沒有用處嘛。
“到底怎麼回事?”江禦林詢問。
今日上朝,連帶著陛下都說了他兩句,問他是怎麼搞的,家裡的事情居然鬨得人儘皆知,問他還要不要臉麵?
一個大男人被這樣訓斥,可不是讓人惱怒。
江禦林的屬下戰戰兢兢道,“屬下已經去打點了,可風向終究控製不住,人人都說少奶奶...沈小姐的驕縱性子也不是一兩日才有的。”
“主要是意珠小姐那日出閣,周少奶奶在您身邊挺著肚子見客,又挽著人的胳膊,這才是讓有心人亂傳。”
“都說些什麼?”江禦林逼問。
“說您喜新厭舊,始亂終棄。”江禦林聽見這話,恨不得叫人把那些多嘴的割了舌頭。
“京中的風向如此厲害?”才一夜的功夫而已,竟然所有人都知道了,就連街巷裡的稚兒都在傳說此事。
下屬自然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猜測道,“大人您位高權重,手握大權,想必是眼紅嫉妒的人在其中推波助瀾。”
“是誰?”江禦林讓他去抓出來。
“這...屬下無能。”怎麼會抓得到呢?
京城裡那麼多人,即便是出動禦林軍都未必能夠捂得過來。
何況,人家就是多嘴舌,哪裡找得過來,就算是找過來了,沒有實質性的罪名,怎麼好打壓抓捕落獄,就用一個多嘴舌的名頭去抓人,豈不是越發落人口舌。
這真的要怪,也隻能怪到大人的頭上去。
怎麼能在這個關頭上和離。
“必然是沈長詢動的手腳,其中或許還有裕....”
“大人慎言!”下屬曉得他要說什麼了,連忙製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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