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一出,滿朝震驚,京城幾乎都要掀翻了。
處處都有人議論這件事情,裕王殿下退隱那麼多年,怎麼突然就成親了。
他要娶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很快就有人流傳出來了,此人是那位小殿下,也就是裕王殿下所收義子生身母親。
江禦林聽到和這個消息的時候,同樣震驚無比,“你說什麼?!”
下屬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大的反應,又重複了一遍,說是裕王魏翊要成親了。
江禦林被革職在家,如今又在幽禁,自然是不能夠上朝了,故而不清楚今日朝堂之上發生的事情。
他正在料理手頭上的事情,皇帝讓他自己清算賬目,讓他自己想辦法填補虧空。
“當真?”江禦林失神。
怎麼會那麼快,沈湘歡死後沒有多久,四個月都沒有,魏翊便要成親了?
沈湘歡當時為了權勢富貴拋棄了他,如今她死了,屍骨未寒,魏翊就另外娶親。
自己合該笑話她活該才是,畢竟當初沈湘歡可是說了,她隻要和離了,魏翊必定會三媒六聘,八抬大轎,十裡紅妝,迎娶她進門做王妃。
可他怎麼都笑不出來,甚至很生氣,生氣沈湘歡愚蠢害了她自己的同時,替她生氣不值得。
魏翊這樣身份高貴的男人怎麼可能會要她一個下堂婦呢?
隻有她愚蠢呆笨,不管男人說什麼都相信。
思及此,江禦林又自覺責備他自己,他不就是第一個欺騙沈湘歡的人,他有什麼資格說斥責沈湘歡。
“大人,您怎麼了?”
“沒事...”江禦林平複心緒。
沈湘歡已經死掉了,縱然當初知道對她不起,可後來種種,自己也算是對得她了。
畢竟她已經說了,她永遠都是正室,是她非要和離。
越是回想,江禦林愈發覺得心悸難安,他後悔,夜裡閉上眼睛都是後悔,他就不應該放任沈湘歡離開,如今害死了她的性命。
他都不足會掉,自己為什麼要這樣把罪責往自己的身上攬。
“可知道裕王殿下要迎娶的女子到底是何人,有沒有具體的身家畫像?”江禦林追問。
“沒有。”
“據屬下所知,已經有不少人去探聽這名女子的身份,可裕王殿下保護得很好,一點風聲都沒有露出來。”
居然一點風聲都沒有,江禦林想了想,“..繼續探查。”
他手下的人看著他,“大人,您此刻事務纏身,還是不宜去摻和裕王府的事情。”
裕王魏翊可不是誰都能夠開罪的。
此次去探聽消息的人,裕王殿下必然知道。
何況他們手底下已經沒有多少人了,若非是在出征的時候跟著江禦林過來的。隻怕他手下的人已經做鳥獸散了。
“叫你去,你就去,那就這麼多廢話?”江禦林很不滿意說道。
下屬到了後麵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隻能領命去做。
江禦林腦中很亂,他想來想去,聯想到沈湘歡的死,腦子裡麵居然鑽出來一個大膽荒謬的念頭,魏翊要娶的人會不會甚湘歡?
這個念頭一出來,就再也收不住了。
會不會有這種可能呢?
沈湘歡的死隻是一個“意外”,否則她怎麼可能突然暴斃?太醫說她是心力衰竭而死,沈家的人把所有的罪責都怪到他的頭上。
明明沈湘歡從他手上拿到和離書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
甚至還有力氣和他大吵大鬨,轉眼之間說死就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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