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攜帶戲謔的話下去,沈湘歡整個人的臉色爆紅。
魏翊看著她的嬌麵,目不轉睛。
他自始至終都知道,沈湘歡生得極好,她還很適合紅衣,隻是她不喜歡穿。
從前他扮做侍衛跟在她身邊的時候,見她穿過,後來離開,她嫁給江禦林就很少穿了,不,基本上是不穿。
衣衫首飾也偏向了清簡,不再張揚恣意,性子都收斂了不少。
“你怎麼這樣看著我?”沈湘歡被他看得十分羞赧。
魏翊的眼神本就深邃探不清底細,這樣被他給看著,她整個人都不自在了起來。
她的手不自覺攥著她的裙擺,繞在指尖絞動。
這一身紅衣襯得她麵若姿霞,猶如九天神女下凡。
魏翊自認不是一個沉浸女色的人,再好的麵相在他的眼中不過都是粉紅骷髏。
後來他漸漸明白了,不是他覺得女子的麵相都一樣,而是因為早已見過了這世上最好的姝色。
在他的心裡,再沒有人能夠敵過沈湘歡了,所以才會覺得其餘的人都一樣。
在他的眼睛裡麵,世間的女子分為兩種,第一種是沈湘歡,其餘的女子便是第二種。
隻有沈湘歡是獨一無二的。
“雖然經曆一些波折,你終究還是嫁給我了。”他淡笑道。
沈湘歡雖然羞赧,注意力卻沒有轉移,聽清了他的話,聽清歸聽清了,卻有一些不明白,她問魏翊,“這是什麼意思?”
“重不重?”魏翊答非所問,看向她的頭冠。
“嗯。”她頷首說重,足量的鳳冠,早就壓得她脖子都酸了。
魏翊微微起身,彎腰,幫她把鳳冠給拿了下來。
又伸手給她撫著額麵上壓出來的紅痕,漸漸地,他的眸色變深了起來,然後他又越發的低下身去。
密密麻麻的吻,猶如纏綿的春雨,從沈湘歡的額麵順著她的眉眼落到了她挺俏的鼻梁骨,然後到她的粉唇....
魏翊也並沒有在她的粉唇便停止下來,他在這裡輾轉了許久,然後深入,等到沈湘歡氣喘籲籲便又接著往下。
紅色漂亮精致奪目的嫁衣層層落地,沒有過多久,幔帳當中傳出女子的嬌吟聲,起初還有些許婉轉,而後就變得破碎了起來,再然後,是求饒的聲音。
不過,男子並沒有因為她的求饒而停下來,反而變本加厲。
幔帳當中落了雨不說,就連外麵都開始落雨了。
這是京城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場雨。
裕王府戒備森嚴,根本不能夠進去,今夜江禦林和沈長詢徹夜難眠。
沈長詢心裡隻恨,他居然為了旁人做嫁衣,怪也隻怪他自己大意了,沒有想到裕王殿下會對他的妹妹下手。
他又忍不住想到,兩人究竟是怎麼認識的?
思來想去,沈長詢想到了在很久之前被他處置的那個少年,一個大膽的念頭浮現在他的腦海當中。
魏翊會不會就是那個少年?
否則要怎麼解釋他垂涎湘湘已久?
若他真是那個少年,那麼一切都可以說得通了。
隻是湘湘到底知不知道魏翊就是當年跟在她身邊的侍衛?
沈長詢兀自想著這樁事情,另外一邊的江禦林也輾轉反側。
他怎麼都想不明白,魏翊到底為什麼會娶沈湘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