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馬就貶低了沈長詢,“他當然是披著狼皮的羊了,看著衣冠楚楚,實則包藏禍心!當然比不上夫君你!”
都喊上夫君了,魏翊的眉梢幾不可查挑了一下。
沈湘歡正在腦中想著措辭,並沒有留意到魏翊的小動作,她接連又說了幾句來責貶沈長詢,然後又誇了魏翊,將他誇得天上有地上無,借此表達她對沈長詢的好奇絕對真的隻是好奇,沒有一點額外的心思。
“本王竟不知,在湘湘的心裡,本王如此好?”他唇邊噙著淡淡的笑意,跟方才的似笑非笑比起來,沒有那般滲人了。
應當是不生氣了吧?沈湘歡在心裡想著。
“夫君在我的心裡自然是最好的,任何人都比不過。”
“嘴巴抹了蜜一般,說話這樣甜,果真沒有彆的心思麼?”
“沒有。”她接得很快。
魏翊笑了一聲,他的話聽不出來有沒有緩和,隻說了兩個字,“繼續。”
“繼續什麼?”繼續誇他的好處麼?
魏翊卻沒有給她提示,隻是靜靜垂眸看著她。
沈湘歡回想了一下,適才已經把他給逗笑了,應當不是這個了吧?她腦子裡麵也翻不出來什麼詞了。
她隻好接著給魏翊交代事情,“然後看了一會...”沈湘歡越發斟酌著話,就怕哪一句說得不對,又讓魏翊給捉住了小辮子,那可就不得了。
“我來的時候你們已經要散了,那會沒瞧一會...”
“所以你是沒有看夠了?”魏翊逼問。
他哪裡看不出來麵前的姑娘在字斟句酌,如果真是讓她想周全了,他哪裡還能套得出來話?
“不是不是!”沈湘歡搖頭,最後實話實說。
“我總覺得他的背影有些許熟悉,覺得這樣的熟悉很奇怪,所以就跟了上去,想要看看能不能想起來些過去的往事。”
“誰知道他發覺了我在後麵,把我認成了他的妹妹,我害怕,隻能逃走,最後跑不過他,就被他捏住了手腕,幸而夫君你來了...”
“後麵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果然,她見到了熟悉的人便會有所感覺,看來要找太醫加重劑量,決不能讓她想起往事。
“且不說彆的,我之前與你講,他是一個衣冠楚楚的男人,妹妹死了之後,便將愛意轉移到了你的身上,你可信了?”
沈湘歡就算是不相信,事實都擺在她的麵前了。
“信了。”她鼓著腮幫子垂著腦袋道。
可是她對沈長詢那股心疼的異樣又從何解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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