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流箏聽到這個名字隻覺得荒謬,她的第一反應並非是懷疑,而是維護,“周婉兒,你是活膩歪了吧?”
“竟然敢嚼說裕王殿下的是非,還敢將人給攀扯進來。”
“你是不敢信還是不信?”周婉兒盯著薑流箏的臉,隻覺得她愚蠢極了。
“你是真的想死吧,周婉兒。”薑流箏徹底冷下臉來,“想死你就去死,死遠一點,不要牽扯上我。”
“怎麼,我不過是多說了兩句,就牽扯上生死了?”周婉兒心下驚詫,同時也越發篤定,就是魏翊向江禦林動的手。
若真是沈家人打的江禦林,何必要等到今天才動手?
何況,江禦林在京城的巷子裡麵被打,聽郎中說,是一堆人動手的,偏生江家的人去查問,居然一個人都問不出來,在京城當中誰還能夠有如此權勢,直接封口?
縱然沈家權勢不低,怎麼都越不過禮法吧?
說來說去,不就隻有裕王魏翊了。
至於周婉兒為何忽然聯想到這個人,也是因為她的兒子,她這兩日一直想到沈湘歡的事情,在想沈湘歡是不是偷龍轉鳳,然後她便聽說了一件事情,裕王新娶的妻子和丞相嫡女生得一模一樣。
這件事情甚少有人知道,知道的人都不敢亂說,得益於她身邊的這位婆子有個外放的女兒在鎮國公府上做活計,是從那邊知道的。
本來她也不敢瞎說,可因為周婉兒給了不少銀錢,她又查不到什麼,所以才把消息傳了過去。
周婉兒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腦子都炸開了。
她還沒有弄清楚事情的始末,但冥冥當中就敢篤定,沈湘歡絕對沒有死,她就是魏翊新娶的王妃。
隻是她沒有證據。
等到周婉兒見到了自家兒子的時候,腦子忽而炸開了,很多事情瞬間就串了起來,江嘯...在國子監因為得罪了魏翊義子被除名的事情,還有江家所受到的迫害。
若說是沈家的功勞,遠遠不夠的...
江禦林當初從沈家彈劾當中脫困,那麼快就得到了聖上的眷顧,拿下糧道和鹽稅,如今細細想來,若是魏翊去做這件事情,必定能成。
沈湘歡離開江家沒有多久,幾乎是前後腳的功夫,江禦林就被人彈劾了。
還有江家,沈湘歡留在江家的那一筆“嫁妝”,這可不是小數目,她斂來的財富如此巨大,居然沒有人查到她的頭上,這背後一定有人在推波助瀾。
如果不是沈家,不是皇帝在推波助瀾,那就是魏翊。
隻有淩駕在皇權之上的魏翊才能夠做成這樣的事情。
隱藏一切,而不被發覺。
以極快的速度將江家捧起來,然後又將江家給摔下去,這分明是算計好的捧殺。
如果不是魏翊動手,江禦林在官場之上怎能夠如此順遂,畢竟當初江家搭上沈家的線都沒有如此誇張的攀升速度。
能夠讓聖上改變心意了,魏翊完完全全能夠做到。
如今一切細細想起來,當初隻是因為得罪了魏翊就被國子監除名,明明江嘯已經上門道過歉了,裕王魏翊也原諒了,可後來呢,後來還是沒有一處書院接收江嘯,便是私人的書院都不樂意。
天底下誰有這樣的本事?江禦林都塞了不少的錢財進去,可給得再多,對方也不願意,隻能說明有人用權勢威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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