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不讓她接觸沈家的人,連帶著沈家的事情都不允許她探查。
今日慕景序這麼一說,沈湘歡瞬間便察覺到了蹊蹺。
她甚至感覺到了蹊蹺不是蹊蹺了,這天底下果真有那麼巧合的事情麼?
每次她想在魏翊的麵前提起沈家的事情,他總是溫溫一笑,就這樣看著她,看得沈湘歡自己都莫名心虛了,就好似她懷疑他一般。
隨後魏翊又將她給攬抱到了腿上,吻著她的額頭低聲問她是不是不相信自己?
回回她都應不上來,最後隻能夠被他密密麻麻的吻給轉移了注意力,最後也想不起來要詢問這件事情了,因為魏翊的吻停下來之後,她已經氣喘籲籲,喘息都成問題,更彆提說話了,腦中思緒更成了漿糊。
再有一則,她原本是要追問的,那時剛成親,幾下裡都是事情,加之魏翊總是跟著她,彼此情濃的時候,誰還顧得上什麼,魏翊的話她深信不疑,並且將沈家小姐的事情拋諸腦後了。
可如此經過慕景序如此提醒,她心下一驚。
這如何說得上來,沈小姐去世的後一個月,她便失去了所有的記憶。
可即便是古怪,沈湘歡也摸不到頭緒。
“娘娘還好麼?”慕景序小心翼翼窺伺著她的臉色,詢問她是否安好。
“我...”沈湘歡越發攥緊了骨瓷杯,垂眸見沒吃完的茶水倒映著她的半張臉,一時心煩意亂,索性端起來一飲而儘。
茶水沒有了之後,倒映不出什麼了,她的心中也稍稍安定了下來。
“沒事。”她總不好跟慕景序說這些私事,所以就再也沒有提起了。
等到心緒徹底沉澱下來,沈湘歡還想再探聽一些細則,但國子監下學的銅鐘已經敲響了,她轉身看去的時候,慕景序已經起身告辭。
沈湘歡隻得按下心中想法,“既如此司業大人先去忙碌。”
“是。”慕景序離開以後,沈湘歡瞧著他的背影,回想到方才的那些話發愣。
回去的路上,沈湘歡始終有些許心不在焉,就連魏知渺都發覺了貓膩,問道她是不是有何處不適?
“沒有...”沈湘歡擠出一個笑容,“隻是在想你父親何時才能忙完。”
“原來母親想念父親了呀。”魏知渺邊笑邊給沈湘歡打開糕點食盒。
沈湘歡吃著禦膳房送出來的糕點,嘗到了酸酸甜甜的味道,心下微微鬆了懈。
知道她最近愛吃糕點,怕廚房和外麵買的不乾淨,魏翊特意請旨讓禦膳房的人給她做。
倘若她是沈小姐,這些難不成都是偽裝了麼?
可魏翊的目的是什麼?
假設她已經不是沈小姐了,魏翊又圖謀什麼呢?
論起權勢富貴,誰還能夠越過魏翊,他可是當今攝政王,便是皇帝都要顧及他的威懾。
圖色?普天之下美人如此之多,魏翊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他又不是什麼匪患之流,需要這樣的手段。
再者說,若隻是圖色玩玩,何必要給她這樣一場盛大無比的婚宴,甚至還給她找了一個母族強盛的後家作為靠山,讓她風風光光出嫁,讓普天之下的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妻子。
沈湘歡思前想後,想不到魏翊有何利益可圖。
倘若她真的是沈湘歡,按照慕景序所說,她早已嫁為人妻,魏翊不要清清白白的姑娘,非要一個人妻?這怎麼說都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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