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夠了嗎?”九娘放棄了掙紮。
但也不代表,這人可以無禮,她丈夫的事,豈是這些人能看的。
胡統領的名字出現那一刻。
道一方才明白,今日凶案的源由。
但她有疑。
“寺卿,彆玩兒了。”王玄之聞言,立即會意,拿出那朵商陸花,用驚鴻在眾人間遊走,如行屍走肉的一群人,很快便清醒了過來。
隻有陳夷之,還是追了王玄之一段,方清醒過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在狀況內。
最後看到半躺在地的九尾狐狸,他們才恢複了神智。
九尾狐怒“你們一直在耍我。”
道一一攤手,“誰讓他們傻,你還不讓他們走,隻有暫時讓他們成你的同夥,你才不會對他們下手。”
一群傻子默了。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有件事需要弄明白,陳二郎君,你還記得今年年初六時,胡統領出過長安城沒有?若是有,他又是乾什麼去了?”
陳舒光和劉義等人對視一眼,都不消回憶,便答道“那晚胡統領追賊人去了,我們巡邏時聽到有女子呼救,跟著聲音去查看,就看到一個黑衣人淩空而起,就要往城外跑。
我們上前去攔,被打傷了好幾個人。
哦對了,你們看,劉義手上的傷,就是證據。”他說著拉起了劉義的衣袖,上麵有一道很深的傷痕,看痕跡,大半年的時候很穩合。
“我們去得及時,女子隻是受到了嚴重的驚嚇。但是賊人打傷人之後,他跑得奇快,胡統領話都來不及留一句,便跑著追了過去。”
“天將放白,胡統領才回來。
他說追到了城外的同樂鄉,碰到了一個奇怪的書生。
那書生上山找什麼的禮物,他說山中有賊人,讓人那趕緊下山。後來找了一圈之後,沒碰到賊人,倒是又碰到了幾個村民,也說了同樣的話。”
“你胡說!”九娘快瘋了,她以為今日大仇得報,照陳舒光的話說來,她卻是連仇人長什麼樣子都沒摸清楚。
道一走到她麵前蹲下。
為她順毛,不是,是好心安撫她,“九娘你的執念,你知我知,再無第三人知曉。”
九娘的九條尾巴上如刀如劍的毛,刹那時變得軟乎乎的。她喃喃自語,又不願相信的說,“他追賊有沒有可能,誤殺了我的夫君,又若無其事的回到了長安。”
“那幾個獵戶呢,為何留下這樣的活口。”道一問她。
九娘痛苦的伸出前肢,想要抱著自己的腦袋,她殺錯了人,她殺錯了。
道一歎了一口氣,將她抱起來,輕輕的撫摸著她的毛發,“九娘,殺人償命,那個殺手,我會替你找出來的。”
九娘碧藍色的眸子望了她一眼,又盯著地上那已經僵硬的胡統領。
“九娘,這朵碧玉簪子很配你。”
九娘低下頭,臉上帶著假意嬌羞的桃粉色,與碧玉簪子確實很配。
青年瞧見,臉上揚起大大的笑,格外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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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九娘,再過不久,我們就要成婚了,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我想要你的命。
青年眼中一片赤誠,也變得麵目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