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遇刺背後的人
江林溪說完話就走了,等她的背影走出了院子門看不見了,蕭睿立刻叫了青鋒青銳。
“關上門,咱們繼續。”
“王爺,今日您還能受得了嗎?奴才看您滿頭大汗的。”青鋒有些擔心。
“無妨,王妃在本王並未儘全力。”
說罷便示意兩人過來扶著自己,接著攙扶的力量,腳微微落地,並用了一點力氣踩下去。這一踩,蕭睿便感受到了變化。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腳踏實地”的感覺了,可見這次的治療是十分有效的。
這個結果讓蕭睿很高興,拉著兩個下屬又練習了半個時辰才算休息。“剛剛送來的消息拿給我看看。”
方才江林溪還在前院時,蕭睿就聽見了暗衛送信來的特殊信號聲,但未動聲色。想來今日來的消息必定跟之前遇刺之事有關了。
青銳聽命取來暗衛送來的傳信特製竹筒呈給蕭睿,蕭睿打開一看,眼睛微微眯起來。
“青銳,安排兩個人去查一下,京城鐘翠樓的嵐姑是個什麼來頭。”
“鐘翠樓?那不是青樓嗎?”青鋒脫口而出。
“你小子很有經驗啊,王妃那邊的翠巒知道你這麼熟悉這些嗎?。”蕭睿淡淡說了一句,語氣難辨喜怒。
青鋒感覺脖子後麵涼颼颼的,趕緊否認:“沒有沒有,小的就是跟著……跟著青銳打聽消息的時候,聽他說的!”
青銳瞪大了眼睛看著青鋒,嘴裡囁嚅半天,好歹沒戳穿他:“屬下之前查消息的時候提過一嘴,青鋒記性好。”
“得了吧你們兩個。”蕭睿也懶得跟他們插科打諢,直接自己推著輪椅往外走,“本王要去常國公府上,你們誰跟?”
兩個下屬對視一眼,一起跟了上去,開玩笑,王爺剛剛遇刺,出行當然要跟了!
再說江林溪回了雁歸院,便看到北霜等著自己。
“什麼事?”
“王妃,遇刺當日許嬤嬤的行蹤有眉目了。”
“說來聽聽。”
“當日定了出遊計劃後,咱們做完點心,許嬤嬤見無事,便去飲酒了。後來喝醉了,說了些胡話,話裡有攀扯王爺王妃出遊一事的。因是在後廚院子裡鬨的,在場有山莊的廚子管事小廝等,也有外頭來的送菜和挑泔水的。”
聽了這番話,江林溪在腦子裡將各項事宜想了一圈,然後吩咐北霜:“你去,叫許嬤嬤來見我。”
“王妃要查問此事?”北霜立刻意會,“許嬤嬤自從山莊回來就稱病,也不知是真是假,總覺得她是心裡有鬼。”
江林溪喝了口茶,淡淡道:“沒有證據,談不上查問,也不能把她如何,不過詐一詐罷了。不心虛的話就沒什麼好問的,若是心虛,就挖一挖。”
北霜領命而去,不一會兒就將許嬤嬤帶了過來。
“拜見王妃娘娘。”許嬤嬤進門便規規矩矩行禮,倒比平日裡更穩當些。
“給嬤嬤搬個凳子來。”江林溪還是一如既往地溫和跟許嬤嬤說話,“打溫泉山莊回來就聽聞嬤嬤身子有些不適,休息了幾日可爽利了些嗎?”
“多謝王妃關懷,老奴年紀大了,舟車勞頓,往來匆忙,確有些吃不消。不過蒙王妃關照,準了老奴的假,休息了這兩日,倒也好了許多了。隻是人老了,到底有些老毛病罷了。”許嬤嬤低著頭並不看江林溪,嘴上絮絮地回答著。
“嬤嬤既身子弱些,便好好養著,府裡也不是養不起嬤嬤。”江林溪說了幾句場麵話,“隻是不知嬤嬤平日裡有些什麼喜好?”
“老奴平日裡,就愛喝兩口小酒,並無其他喜好了。”許嬤嬤也老實回答了。
江林溪聞言,臉色忽然一冷:“嬤嬤可知,喝酒誤事?就在王爺遇刺那日,嬤嬤可曾喝醉?”
“老奴……老奴……”許嬤嬤聽得這一下,立時低下了頭,“老奴當日不曾……”“許嬤嬤!”北霜一聲斷喝,嚇得許嬤嬤身子一抖,“你可知,當日你醉酒並非僅一人看見,王妃可是有人證的!”
許嬤嬤被這話一激,立時“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王妃饒命!老奴那日喝醉了酒,什麼都不記得啊!老奴灌了馬尿便愛說些胡話,求王妃莫與老奴計較!”
江林溪看著腳下跪著的許嬤嬤,心裡有些好笑。這人剛來王府時便十分倨傲,連自己也會頂撞。見了府裡的丫鬟小子們更是擺足了皇後親隨的架子,恨不能把皇後的印璽刻在臉上。
如今不過詐她一下,便原形畢露,露出這番見不得人的樣子來,紙糊的老虎一般,實在可笑。
“嬤嬤可知,當日王爺遇刺,很可能就是你這一醉露了行蹤?”江林溪擺出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當日帶嬤嬤前去,本時想著讓嬤嬤有機會鬆快鬆快。哪知嬤嬤這一鬆,便有了這些事端?”
“娘娘饒命啊!”許嬤嬤趕緊求饒,她當然知道泄露親王行蹤致其遇刺是個什麼罪名,“老奴不敢啊!老奴灌了幾口馬尿便不知人事,老奴真的不知道自己自己泄露了王爺的行蹤啊!”
“幸而王爺隻是受了輕傷,才有你在這裡求本王妃的命,如若不然,嬤嬤你全家都要陪葬!”
許嬤嬤嚇破了膽,癱坐在地上說不出話來,回神後又哭天搶地起來,吵得江林溪腦仁兒疼。本來還想多說兩句,現在看到沒必要了,再問下去也問不出多的來,便打發她走了。
送走了許嬤嬤,北霜問道:“王妃,你真的相信她是無心之失嗎?”
“她發酒瘋時周圍的人都查了嗎?”江林溪答非所問。
“查過了,送菜的和拉泔水的都……死了。”北霜猶豫一下,還是說了實話,“山莊裡的人倒是都沒事,但有沒有奸細也不能確定,畢竟都有嫌疑。”
“都死了?”見林下很是驚訝,“怎麼死的?”
“送菜的回去路上掉進了池塘,拉泔水的,莫名其妙上吊了。”
江林溪皺緊了眉頭。這個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安排人手埋伏,並且布局這麼細致,若不是自己這個變數在場,恐怕當日他就得手了。
可他到底是什麼人?真的是那位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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