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霍子玉說在東市看到“口紅、文胸、衛生巾”,連韓愈都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霍子玉來自後世,對這些並不陌生,不知二人為啥發笑,一臉疑惑的看著二人。
二人看霍子玉呆呆地看著他倆,禁不住又笑得更大聲,韓愈笑道:“子玉,我們從今天相遇以來,一直都覺得你談吐不凡、見識廣博,連待人接物都不同凡響,所以我們不管說話還是喝酒,也一直沒把你當孩子看,都把你當成老翰林。現在看來,你終究還是有孩子一麵的!哈哈哈哈”
韓愈笑完慫恿霍子玉道,“子玉,關於你說的口紅之類的,你問孟兄,他年齡比我大,見識也比我廣博!”
孟郊也不介意,笑著說道:“子玉,那些也都是安祿山發明的,還都是送給楊貴妃的,玄宗一把年紀也跟著他們胡鬨。
說起來那個文胸還有點典故,本來安祿山說那是胸罩,但是玄宗覺得叫胸罩不文雅,而且不吉利,聽起來像大凶之兆那個凶兆,所以賜名文胸。本來自古女兒家都是用肚兜的,自從楊貴妃帶頭用了這些以後,迅速風靡了整個大唐。至於衛生巾,你讓老韓給你解釋解釋,他可能私下裡都用過了。”
韓愈聞言氣的站起來要打孟郊:“孟東野,老子招你惹你了,這麼消遣我,信不信老子打的你頭破血流、哭爹喊娘?!”
孟郊趕緊討饒:“哈哈哈,老韓彆生氣,老孟我隻是給你開個玩笑,反正子玉也不懂,你怕什麼?”
韓愈這才停下沒好氣道:“得罰你喝一杯!不,三杯!”
霍子玉見這倆人玩鬨,內心崩潰,我勒個去的,你倆老流氓調戲小正太啊!好歹我也是來自後世啊,這些沒用過還能沒見過麼?!隻是此刻他也不敢說,隻得裝傻,由著眼前二人胡鬨,然後笑道:“看來這安祿山很懂女人心思呀。”
孟郊說道:“這是自然,這安祿山除了不會寫詩文,其它幾乎都擅長,尤其擅長揣摩女人心,不然怎麼會偷走了楊貴妃的心呢?”
韓愈也說道:“對,這安祿山白白胖胖,雖然長的不算英俊,但是也算討喜,擅長裝傻充愣,當初逢人便說自己是死肥宅,彆人問他什麼是死肥宅,他說是肥死在宅子裡也舍不翻身動一動的懶貨,然後還晃著一身肥肉跳舞,每次逗的人前仰後合。”
霍子玉一聽就明白了,我勒個去,敢情安祿山是一個穿越過去的死肥宅?就算是自我調侃為死肥宅,怕也是史上最偉大的死肥宅了!
孟郊這時接著韓愈的話道:“對,後來他就這麼逗的滿朝文武和玄宗皇帝哈哈大笑,直到他見到楊貴妃,從此逢人便感歎:年少不知少婦好、錯把羅麗當成寶。這是安祿山為數不多流傳出來的詩句,前麵少婦我們倒是都懂,後麵羅麗二字至今也沒人知道怎麼寫、又是什麼意思,大家都猜測應該是安祿山暗戀的人吧,姓羅名麗,或者是因為長的美麗,所以叫羅麗。”
這下輪到霍子玉笑了,看著韓孟二人一臉思考的樣子,不禁哈哈大笑,韓孟二人不明就裡,急忙問霍子玉:“難道子玉兄弟知道?”
霍子玉勉強止住笑,裝作一臉嚴肅的說道:“小弟也不知道,不過也是推理出來的,二位兄台且看,前麵意思是年少的時候不知道年輕婦女的好,後麵有個錯把什麼當成寶,意思是把什麼當成寶是錯了,那後麵就是跟前麵相反的意思了對吧?”
見二人點頭,又說道:“年輕婦女相反是啥?老年婦女或者未出閣的年輕姑娘,那安祿山總不至於喜歡老年婦女,所以羅麗的意思應該就是未出閣的小姑娘。”
韓孟二人若有所悟,忙問道,“那這二字又何解呢?”
霍子玉道:“二位兄長,小弟猜測,這二字應該是這麼寫的,女蘿之蘿,美麗之麗。屈原在《山鬼》中曾說,被薜茘兮帶女蘿,蘿者,形容女子窈窕;所以蘿麗,應該是指窈窕美麗、待字閨中的小姑娘。”
韓孟二人這才恍然大悟:“妙哉妙哉,沒想到子玉兄弟如此博學多才,這考究之學也如此精通,佩服佩服啊!”
霍子玉滿頭黑線,尷尬心道,我特麼都不知道自己在說啥,這算哪門子考據多才啊,後世隨便一個網絡青年都懂啊,不過也虧得自己讀過屈原的作品,不然都不知道該怎麼扯!隻得笑道:“都是師父教導有方,多讀了一些宮內典籍而已。”
為緩解尷尬,霍子玉趕緊說:“風有些冷了,我去關下窗子”
霍子玉剛走到窗前,往外看了一眼,隻見天街兩側燈火盞盞、櫻花簇簇、白雪皚皚,在朗朗月光映照下,綿延向北一眼看不到邊,比在街上看時更加壯觀。
然後就見霍子玉舉杯拱手道:“二位兄長,借著這美麗月色,小弟以茶代酒,敬你們一杯!”
韓孟二人也舉杯道:“賢弟請了!”
三人乾了一杯,霍子玉關窗回來坐下,望向韓孟二人,然後拱手道:“二位兄長,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韓愈、孟郊也不知道霍子玉為何突然這麼說,說道:“賢弟何必客氣,隻管說來便是。”
霍子玉不再客氣,看著韓孟二人誠懇的說道:“小弟既然生在這大唐,便是這大唐人,子玉一直仰慕我大唐盛景,想繼承我師李泌遺誌,努力使我大唐重返盛世,但小弟也知道想興盛大唐,需要各種各樣的人才,如果未來有機會入朝掌權,屆時還請二位兄長助我!”
韓愈、孟郊聽霍子玉說完,心下了然,他們這個小兄弟是大唐第一名相李泌的親傳弟子,年方六歲就詩名傳天下,除此之外,他還是大內總管、禁軍大統領霍仙鳴唯一的侄孫親人,據說今上對他期待很大、有意栽培,未來必然不可限量,或許真可能改變大唐、再創盛世!
雖然他如今年幼,但他入朝掌權怕也隻是時間問題,十年後或許就會開始接觸朝政,屆時自己也才四十多歲,不到五十的年齡,開始政治生涯絲毫不算晚,能跟隨他做些什麼,也不枉來這世上一趟了!
韓愈當下便拱手道:“賢弟屆時有任何事,做兄長的一定儘全力相助!”
孟郊也拱手道:“愚兄也是一樣!但有何事,必然竭儘全力!”
霍子玉拱手道:“那小弟就先謝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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