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玉看這倆人你來我往,有些無語,我勒個去的,你們倆老頭子彆連累我啊!你倆不管怎麼罵,都是我吃虧啊!
德宗一看霍子玉這會還想裝傻,想到他推薦的人選又氣不打一處來,偏偏自己還挑不出錯來,隻得生氣的對霍子玉道:“這安祿山發明了蹴鞠踢球,我看子玉你倒是會踢啊,你看你說的那是人話麼?張籍本來就負責你那一攤子事,走的開?陸贄,那人比誰都倔,幾年前朕才貶了他,他大怒離京,現在說不定還在生朕的氣,這時候召他回來,他會回來麼?!
還有那個王叔文,那個人對貿易倒是有些擅長,但是此人辦事急躁、急功近利,也就太子把他當個人才、天天不離左右,這人壓根不是辦大事的料,你讓他爬上來捅出簍子誰負責?”
霍子玉笑道:“微臣隻是負責推薦人才,至於怎麼任用,還是得陛下決斷,張籍確實適合,不過也確實走不開。但是陸贄嘛,微臣覺得也好搞定,這天下哪有陛下搞不定的人呢?何況陛下召回他也是想做有利於百姓的良善之舉,足以感天動地,他憑什麼不來?陛下為大唐都彎腰請他了,他敢不給麵子?”
德宗嗔道:“去,少拍朕的馬屁,這個陸贄認死理,就算朕真的請他,他也不一定回來。”
霍子玉笑道:“如今裴黨儘黜,朝中正是用人之際,陛下公正英明整頓宮市,如今又請他回來,他一定會回來的。”
德宗道:“但願吧,至於王叔文,看情況吧,如果陸贄不回來,那就讓他做這個參事算了,此人隻要不擔當大任,還是沒問題的。”
德宗看霍子玉聽完自己話點了點頭,又說道:“朕聽說你讓召慶找人打造鍘刀?你想乾什麼?”
霍子玉道:“這不要負責宮市麼,拿來給陛下切切肉的。”
德宗笑道:“滾蛋,彆跟朕瞎扯,你不會是想殺人吧?”
霍子玉也不再開玩笑,拱手道:“陛下英明,微臣就是要用鍘刀殺人立威的,先整頓宮市,再整頓禁軍,誰攔著咱們的路,微臣殺誰!”
德宗聞言一樂,側身對霍仙鳴道:“看看,你這孫子可比你狠多了,但凡你當初有這狠勁,禁軍也不會被張家挖空一大片。”
霍仙鳴笑道:“咱家也是跟隨陛下時間長了,就也變得慈眉善目、心慈手軟了,而且咱家的坑,讓子玉來填,也合情合理。”
德宗笑道:“你這人,自己摔了還不忘扯上朕。不過常言道,慈不掌兵,子玉能有這決心,朕也放心不少了,大唐的兵將可不好帶。”
德宗說完看霍子玉還在憨笑,笑道:“行了,你去忙吧,不管什麼事,該怎麼辦怎麼辦,彆給朕捅出大簍子就行,切記,現在還不是到處樹敵的時候,你不是魯莽之人,應該明白分寸的。”
霍子玉拱手道:“陛下放心,微臣明白,微臣告退!”
德宗一揮手,看著霍子玉退出沉香殿,對霍仙鳴道:“用鍘刀殺人,這小子,真狠!”
霍仙鳴笑道:“陛下,您知道的,心不狠,站不穩。”
德宗點頭道:“是啊,短期內想迅速整頓長安、在禁軍站穩腳跟,不殺人立威,是不行的,難為他了,十三歲就要做這些事。走吧,我們去南薰殿,等會你把子玉說得幾個人的任命傳下去。”
德宗與霍仙鳴後話不表,隻說這霍子玉出了興慶宮,便見召慶、張羽還有一位公公在宮外等候,三人一見霍子玉出來,便湊上來,介紹之後才知道,那位傳旨公公叫俱文珍,張羽拱手道:“大統領,怎麼說?”
霍子玉知道他二人是來領自己傳令的,霍子玉道:“張帥跟隨俱公公親自去京兆府呈供狀,由京兆府抓人,明天辰時二刻,多喊點兄弟去京兆府提人到西城公審。召慶去跟聯名的百姓通通氣,明天我們要在西城不良人衙署外麵公審劉期,屆時他們有什麼仇什麼怨,都上去給我當著所有人的麵說清楚。”
召慶道:“全殺?”
霍子玉道:“廢話!”
張羽、召慶聞言兩雙眼睛充滿興奮,張羽道:“好嘞,我們這就去京兆府!”
召慶道:“大統領放心,我這就去跟那些聯名的商戶說去!”
霍子玉見三人都去忙了,自己便回家去了。
霍子玉到家後休息了一下,便有不良人來報,已將劉期與部分不良人幫凶儘數抓獲,就在京兆府大牢中關押著,霍子玉滿意一笑,吩咐不良人收拾收拾西城衙署外麵,方便明天公審。
宵禁後,霍子玉將衣服脫了給薛濤,本打算去洗澡,聽霍東說韓愈、王建來了,於是趕緊將二人讓進家中,三人在大廳坐定,霍子玉問道:“二位兄長,這都宵禁了你們怎麼來了?”
韓愈問道:“兄弟你是不是打算在西市不良人衙署公審劉期一夥?”
霍子玉道:“嗯。”
韓愈又問道:“不至於一夥人全殺了吧?”
霍子玉道:“殺雞儆猴,這一次必須要給不良人清理出道路來,讓所有人都看到我們整頓宮市的決心,也為未來整頓禁軍和長安鋪路,否則大家豈不覺得我們所謂的整頓跟兒戲一般?”
韓愈聞言重重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嗯,我理解,不過,整頓宮市殺這麼多人,會不會太狠辣?”
王建這時對韓愈道:“退之兄,如今天下紛亂,軍閥割據,外族異邦窺伺,一直在蠶食我大唐,包括這次大唐的天下第一武道大會,一旦我大唐落敗,你想過後果麼?”
韓愈緩緩點頭,說道:“明白,大唐怕是將被蠶食鯨吞、迅速分崩離析。”
王建道:“是的,對異族,不狠,則立國不穩;對國內此時亂局,也當用重典,否則不足以震懾宵小。就算不良人這次整頓好了,過段時間這些宮市與其它不良人內部的人,難免又要故態萌生。
未來禁軍整頓也是一樣,正所謂慈不掌兵、義不理財,一時心慈手軟,將會招至無窮的麻煩,何況我大唐將士本就驕橫,不嚴明法紀、堅持貫徹重典,士兵很快會驕橫不法、輕視長官,此乃是玄宗朝募兵至今以來的大患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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