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宗聽霍子玉又問為什麼提前整編,笑道:“你哪來這麼多為什麼?你阿公不是告訴你了,今天不能告訴你,放心吧,明天上午你就知道了。”
霍仙鳴也道:“行了,子玉,你就彆問了,明天上午你自然就明白了,總之陛下沒壞心眼就是了。”
德宗一聽這話,白了霍仙鳴一眼道:“怎麼說的好像我老憋壞心眼似得?”
霍仙鳴懶得解釋,乾脆捂嘴笑,霍子玉趕緊打馬虎眼道:“既然乾爺爺不說,那孫兒就靜等謎底揭曉了。”
德宗撫須道:“嗯,你先專心整編潼關軍吧,他們跟著張家兄弟時間久,雖然還是聽朝廷調遣,但是難保張秉義沒有憋什麼壞心眼。”
霍子玉微笑道:“我尊敬的乾爺爺大人,您是不是糊塗了?”
霍仙鳴斥道:“怎麼跟陛下說話呢?”
德宗卻笑道:“仙鳴,不礙事,讓子玉說說,朕怎麼個糊塗法?”
霍子玉笑道:“孫兒巴不得潼關軍搞點幺蛾子,他們鬨的事情越大,張家另外倆兄弟。。。”說到這裡,霍子玉不再說,而是微笑地望著德宗。
德宗笑道:“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有不服管的鬨事也不好,嘩變的事情也經常發生。”
霍子玉笑道:“他們說到底還是朝廷的禁軍,陛下把他們編入天策軍,本就是對他們莫大的恩澤,更彆說還要每人獎勵十兩銀子,他們有一個敢鬨事,我就殺一個,有一百個鬨事,我就殺一百個,長安皇城的威嚴絕不可以被隨意挑戰!”
德宗聞言,想起了多年前的涇源兵變,當時涇源兵途徑長安,因為不滿意賞賜的少,五千人嘩變進攻長安,自己都不得不跑路奉天,那叫一個威嚴掃地,如今有霍子玉在,安全感都增加了,終於也找到了點做皇帝的威嚴和快感了,想到此處,笑道:“好,有你這話,朕就放心了,等李文悅他們登記造冊完畢,你過去代朕宣封撫慰吧,然後帶他們來玄武門外整編。”
霍子玉拱手領命,德宗與霍仙鳴於是便要走,霍子玉趕緊送出賬外,德宗命其留步,便與霍仙鳴坐車回宮了。
霍子玉想到登記造冊且要等個把時辰,便回帳休息一下,並言明,睡覺期間,任何人有消息來報,都不要阻攔,讓他們直接來見。
半個時辰後,霍子玉醒來,發現也沒什麼消息來報,他其實也擔心張秉義放回來一群刺頭鬨事,於是傳來楊仁,命其點齊千人,與之通往西郊校場去看看,楊仁領命而去,霍子玉簡單洗漱一下,喚來赤兔,隨後與楊仁領一千人馬,便向西郊奔去。
等霍子玉趕到西郊的時候,發現校場內外布滿了軍帳,而檢閱台下,鬨哄哄的,王建、郝玼等人被上百兵將堵住,大聲的爭吵著,楊仁見狀道:“統領,看樣子出事了,不及時製止的話,可能引發兵變。”
霍子玉聞言一勒韁繩,輕聲道:“他們沒這個膽子兵變,看樣子是鬨事。”說完,運起獅吼功,衝著遠處喧鬨的人群喝道:“乾什麼?!”
吼聲之大,猶如平地炸雷,震耳欲聾,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轉頭看到遠處霍子玉一身紅袍,按劍勒馬,正怒目而視。
台下似乎是軍法處的一位文書喜道:“霍將軍來了!”
說完轉而向霍子玉道:“將軍,他們不配合登記,還找茬,嚷嚷著聚過來,還要打人!”
霍子玉衝那人點了點頭,然後邊騎馬行去,邊衝著潼關軍喝道:“乾什麼?想造反?!”
一如既往的震耳欲聾,霍子玉所釋放的威壓,讓所有人呼吸為之一滯,正鬨事的上百人,本欲繼續胡攪蠻纏的起哄,但是卻都突然有了一種被人扼住喉嚨的感覺,於是驚恐之餘,不再敢動彈。
霍子玉轉頭對楊仁道:“一軍長,把他們給我圍了,全部拿下!”
楊仁立刻領人包圍了檢閱台下的潼關軍。
霍子玉下馬後,徑自走向檢閱台,邊走邊想:這潼關軍問題還真是大,拋開這些鬨事的將士不說,潼關軍其他一兩萬人在做什麼?作壁上觀?看熱鬨?
想到這裡,霍子玉禁不住麵沉似水。王建、李文悅、郝玼等人迎上來抱拳見禮,霍子玉問道:“怎麼回事?”
王建道:“是這樣的,潼關軍隸屬禁軍左路,本來大多數人都有登記造冊,查驗過後倒是沒問題,但是有不少人並沒有登記在冊,不知道誰瞎傳的消息,說沒登記在冊的,不僅陛下的賞賜沒有份,還會被開除,這一百多人都是沒有登記的,跟他們解釋,他們也不聽,差點跟老郝打起來。”
霍子玉一聽就知道有問題,點頭道:“嗯,知道了,我來處理。”
說完轉身對台下被包圍的一百多兵將道:“可能大家也都知道了,你們兩萬潼關軍被調回長安,即將被整編進天策軍,作為天子親軍,這是一份至高無上的榮耀,隻要你們不主動申退,陛下就不會裁掉你們,至於賞賜,當然也少不了你們的,我作為天策軍大統領,敢這麼說,就一定為這話負責。”
霍子玉說完,話鋒一轉道:“我不知道是誰造的謠,但是誰敢動搖軍心,我殺誰!好了,楊仁,你和李文悅給我逐個盤問這些人,是聽誰說沒賞賜還要被裁掉!”
楊仁聞言有些驚訝,以為自己聽錯了,趕緊快步走上前,低聲對霍子玉道:“統領,潼關軍也是剛到長安,有人造謠也屬正常,初來乍到,我們就這麼盤查,恐怕會動搖軍心呐,不如先算了,過後,再仔細盤查。”
霍子玉微笑道:“楊將軍,既然有鬼跳出來鬨事,就要趁這個機會直接揪出來,還留著他過年乾什麼?”
楊仁一聽,覺得似乎也有道理,但是又覺得似乎不妥,不過霍子玉既然這麼說,就有他的道理,何況霍子玉本就是大統領,可能他也是想樹立威信吧,想到這裡,就不再說話,拱手領命而去。
上百人的將士,已經開始有些騷動,但是由於一來被楊仁的部隊包圍,二來有霍子玉現場坐鎮,不得不配合盤查。
謠言雖然傳遞的很快,但基本都是一傳十、十傳百,所以順藤摸瓜的盤查起來,也很快,很快就有了結果:原來,這些都是五個人傳出來的,其中四個就在這百人中,已經被捉拿,另外一個在軍營中,是一名團長,叫張順,霍子玉著李文悅、郝玼領人前去捉拿。
很快,五人被儘數捉拿。
再仔細盤問之下,其中有兩個人是連長,他們在聊天的時候瞎猜,覺得潼關軍跟著張家兄弟日久,回來長安必然不受待見,賞賜肯定沒有份,可能還要被裁掉。
對於這兩人,霍子玉和李文悅也沒過於嚴厲的懲罰,隻是以妄議軍務、動搖軍心,拿掉了他們的連長之職,最後打二十軍棍,
對於另外三人,惡意傳播謠言,霍子玉跟李文悅道:“按軍法,如何處置?”
李文悅道:“開除軍籍,砍頭示眾。”
那名叫張順的團長,聞言大聲喊道:“你們不能殺我,我是張秉義將軍的侄子!”
霍子玉聞言笑道:“哦?你是他侄子?”
張順其實心裡也打鼓,這霍子玉連自己族叔的麵子都不給,一下用鍘刀殺了二百多一師兵將,搞得自己族叔都認慫裁軍了,他真能幸免?不過他也實在沒辦法了,隻能勉強給自己打氣道:“對,我是張將軍的侄子,你不能殺我!”
霍子玉聞言,也沒說話,直接對楊仁道:“楊將軍,彆愣著了,挨個行刑吧。”
楊仁聞言,即刻命令手下道:“行刑!”
第一軍士兵聞言,拉出來第一人,按倒後立刻揮刀砍下,一顆頭顱落地。
很快,第二人又被拉出來,哭著喊著叫饒命,可惜沒人聽,然後頭顱又被砍下。
張順見狀,真的慌了,這下真的踢到鐵板了,嚇得登時就尿了,大聲喊道:“救命啊,霍將軍,我再也不敢了,這不怪我啊,都是我三叔教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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