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霍子玉忙完軍務,逐一看望了明性師父與玄真、玄濟、玄慈,在得知四人適應了軍營生活後,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唯一讓他有點鬱悶的是郝玼與裴緒教會了玄慈喝酒,而且是新酒,據郝玼說,玄慈跟郝玼、裴緒到軍營的第一次吃飯,便是先喝了一場,玄慈剛開始堅持不肯吃肉,但是按捺不住品嘗新酒的衝動,喝了幾口,頓時嗨了,不僅破戒吃肉,還喝得酩酊大醉。
玄慈自然不敢跟明性師父說,霍子玉也沒敢說,隻是告誡郝玼適可而止,否則玄慈來一趟軍營,成了一個花和尚,他怎麼跟明性和少林寺其他師傅交代呀。
除了詢問眾人生活情況,霍子玉還告訴了眾人上元節燈會的事情,邀請幾人一起去觀燈。玄慈、玄濟聞言大喜,表示請務必帶上他們,連一向淡泊的玄真都動了心,答應一定去,明性見徒弟們都想去,自己也不好意思不去,於是答應也一起去。
等霍子玉向德宗簡單彙報完,已經快申時了,巧合的是,賈耽提及一同參加上元節燈會,於是霍子玉便將少林寺的師父與師兄們托付給了賈耽,表示自己忙完安防,一定前往。
當霍子玉到家的時候,剛好看到賈蘭笙也在,原來,她和自己爺爺賈耽兩頭堵,爺倆誰遇到霍子玉,就由誰邀請他一同參加上元燈會。
霍子玉聽賈蘭笙說完,粲然笑道:“能得相爺與妹子齊齊相邀,必須得去呀!不過,當天晚上我要先四處走查安防,走查完才能前去灞橋燈會。”
賈蘭笙掩口一笑:“子玉哥公務在身,自然先去忙公務要緊,我和紅度姐姐會一起等你的。”
“嘿嘿,聽陛下說這次燈會將會有很多燈謎和獎勵,你和阿姐可要好好加油喲!”霍子玉笑道。
“這是自然,所以你可要趕緊忙完,不然燈謎會被我們全猜出來,你可就一個都撈不到了!”薛濤打趣道。
“哈哈哈,”霍子玉聞言朗笑道:“看阿姐說的,不管你和蘭笙妹子誰猜中得獎,那還不都是咱家的?!總不能跑到彆人家去!”
賈蘭笙聽霍子玉說她和薛濤都是“咱家的”,頓時羞紅了臉頰,低頭擺弄衣角,不敢說話,薛濤見狀道:“你呀,又開始欺負蘭笙妹妹了。”
霍子玉撓頭傻笑道:“我哪裡說錯了嘛。”
薛濤正待嗔怪霍子玉,隻聽外麵有人喊自己,一聽聲音便知是李愬,薛濤也聽出了李愬的聲音,於是三人趕緊起身,未等霍子玉走到院中,便見李愬風風火火的衝了過來。
霍子玉拱手笑道:“愬哥急匆匆趕來,可是有什麼急事?”
“兄弟啊,我要是再不來,屎都趕不上熱的吃了!”李愬急道。
“我勒個去,”霍子玉聞言滿頭黑線:“什麼情況?”
李愬這時才看到薛濤與賈蘭笙也在,頓時後悔自己說話著急了,趕緊向二人道歉。
薛濤對此已經習慣了,拜孟郊所賜,一向老實的韓愈都學會罵人了,李愬學會說幾句醃臢(a,za)話也就不奇怪了。
賈蘭笙跟隨師父走南闖北,也是聽慣了鄉間俗話,李愬這麼說,她倒是見怪不怪。
霍子玉奇怪道:“愬哥怎麼這麼著急,連著急吃屎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哈哈哈”
“哎呀,還不都是怪你啊!”李愬歎道。
霍子玉說著,將李愬讓進大廳,薛濤知道二人要說公事,於是便牽著賈蘭笙的手去了彆院。
二人讓過茶後,霍子玉問道:“愬哥,到底怎麼回事?”
“子玉,你是不是要組建特戰騎兵了?”李愬劈頭便問。
霍子玉聞言大奇道:“愬哥,我這也是今天剛做好籌備,還沒開始招兵,你怎麼知道的?消息也太靈通了吧?”
“咳,倒不是我打聽,是老馬跟我說的。”
“你遇到老馬了?”
“是啊,就在宣平坊附近,他剛布防完畢,趕巧我從坊裡出來,好久沒見,就一起去喝了點酒,他跟我簡單說了下。”
“這個老馬,八字還沒一撇,他怎麼就先跟你說了?”
“還八字沒一撇呢?你們節後就要開始招兵了,你不是說半個月後就要開始為特戰騎兵選師長麼?”
“好吧,這個老馬,跟你說的還真不少。”
“嘿嘿,這個怪我,聽說你要搞特戰騎兵,所以來了興趣,他迫於兄弟關係,就跟我說了,我知道這是軍中秘事,不該打聽,所以我發誓,下不為例!”
“沒事,反正節後也要開始招兵了,到時候天下皆知,他跟你說了倒也無妨。”
“我說兄弟啊,你要組建特戰騎兵,可不能少了我啊!”
“哦?此話怎講?”霍子玉聽李愬說完,知其想參軍,便明知故問道。
“這還用說?兄弟你是明知故問啊,試問這長安城有誰比我擅長騎兵戰?我之前可是跟著馬遂叔叔做過騎兵連長的!”
“額,這個,愬哥,不是兄弟我看不起你哈,我絕沒有那個意思,不過你也隻是做過騎兵連長,這次可是騎兵師師長。”
“我知道呀,我可以參加公開競爭啊,哥哥我不僅懂兵法,還懂陣法,騎兵戰我是有實戰經驗的呀,當年在河東跟契丹人和李師道都乾過幾次仗,彆看他們人馬多,哥我可不怕,我偷襲過契丹人的糧草,還去李師道的燕京遛過馬,哈哈哈”
“嘿嘿,愬哥當然厲害,這個我和大家都知道,不過以後帶的可不是一個連,而是一個師,過於冒險的事情可不能再玩了。”
“咳,我知道我知道,那時候不是年輕嘛!就想顯示下自己有本事嘛!”
“嗯,愬哥要是真想加入騎兵師,兄弟我當然歡迎,正月十七開始招兵後,你隻管去報名便是。”
“哈哈,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李愬喜道:“對了,我家老七李琮打算過來東林酒業幫忙,以後有他幫著李珂,我也就能放下咱們酒業的事了。”
“嗯,愬哥覺得信得過就行,跟二哥和會昌報備一下就過來吧。”
“哈哈,報備過了,”李愬笑道:“李琮的話,二哥早就見過了,前段時間他就跟著李珂在忙。我這個七弟是我叔家的小兒子,特彆懂事聰明,之前家父去世,家道中落,很多親戚都不跟我們來往,也就這個老七始終待我們像從前一樣,他的母親,也就是我家嬸嬸,待我和李珂也很好。”
“嗯,難得啊,這樣的人,值得深交。”霍子玉點頭道。
“是吧,巧合的是,我這個嬸嬸的娘家侄子也是釀酒的,所以這次我把他也帶來了,下午剛見過,很精神的一個小夥子,跟李珂一樣大,今年20歲,叫李寄,有他和李琮幫著李珂,我可以參軍了吧?”
“可以、可以,必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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