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蘭笙聲音比較秀氣,溫柔,氣息平穩;李雲錦略帶娃娃音,顯得有些稚嫩。兩人的特色,讓他想到一首歌,於是笑道:“有了!”
說完望著薛濤等人道:“你們都會彈奏什麼樂器?”
“哦?阿弟難道連編曲都想好了?”薛濤微笑問道。
“那當然,你們先說說,會古箏與琵琶麼?”
“巧了,我就會彈琵琶,也會彈古箏,而且內室中甲字房中就有古箏與琵琶。”薛濤笑道。
“謔!阿姐行家啊,不過你總不至於可以一手彈琵琶、一手彈古箏吧?”
霍子玉話音剛落,李雲錦便被逗笑了,薛濤風情萬種地白了霍子玉一眼道:“你阿姐是才女不假,還不至於是妖女!”
“噗嗤!”薛濤說完,賈蘭笙也憋不出笑了出來,笑道:“我倒是跟師父學過古箏,可以負責彈奏古箏的部分。”
霍子玉笑道:“這下好了,古箏、琵琶都有人了,那我負責吹塤。”
薛濤聞言疑問道:“阿弟還懂吹塤?”
霍子玉一拍胸脯道:“作為一個大唐漢人,哪能不會吹塤啊!”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其實他是後世在大學時候自學的,他和宿舍一個哥們發誓學習樂器,他選擇了塤,那哥們學了葫蘆絲,他倒是學會了,那哥們卻崩了,因為那哥們每次吹起來葫蘆絲,上下樓的人都罵他,氣的那哥們直接放棄了,但是霍子玉不僅沒放棄,還跟音樂社一個哥們學會了吹塤,他也沒想到能在今日大唐派上用場。
就在這時,秋月與春桃、夏蘭已經將筆墨紙硯呈上,霍子玉揮毫便寫了起來,薛濤、賈蘭笙等人趕緊湊上來看,隻見霍子玉右側寫著三個字:予君書。
眾人再看霍子玉寫的詞,乃是講青梅竹馬的場景,當讀到“細貼花鈿入鬢,窗外誰藏心悸,風亂呼吸叩響簷下鈴,持傘慢行遊山青水碧,再乘舟對酌歸故裡”,薛濤不禁讚道:“好!這詞讀來愜意自然,輕鬆浪漫而又唯美,好詞!”
霍子玉則沒有說什麼,而是更加快速的寫了起來,薛濤不自覺地念出了聲:
歲歲
恍然間掠過堂前竹馬舊青梅落
昔年過往可否莫做水月鏡花
言少年荒唐不知錯
同他、夢罷;
最憶
是你衣袖常攜院外鬆香迎向我
忽而一瞬冬月寒雪儘數融化
幾度將你姓名以墨
入畫、君可
知吾意啊。
薛濤輕輕地念完,不可置信地望著霍子玉,霍子玉見狀問道:“阿姐,可是有什麼疑問?”
薛濤搖頭道:“關於這首詞,倒是沒什麼疑問,隻是覺得不可思議,阿弟明明也才13歲,怎麼會這麼懂女兒家心思?”
霍子玉心底一震,難怪薛濤覺得不可思議,因為這詞本就不是他寫的,乃是後世人所作,他儘管性格溫柔,心思細膩,但是對女孩子並不怎麼了解女孩,不過他隻能撓頭笑道:“跟你們在一起生活久了被熏陶得開竅了唄!”
李雲錦笑道:“嘻嘻,紅度姐姐,子玉哥哥當初追你不是狂寫了幾首情詩麼?不管是《蝶戀花·朱顏辭鏡花辭樹》,還是《青玉案·試問閒愁都幾許》、《長恨歌》,哪個不是寫儘了男女情思呀,那豈不是更加的不可思議?”
薛濤聞言,臉上露出些嬌羞,點頭道:“雲錦妹妹說的是,是阿姐糊塗了。”
賈蘭笙此時掩齒一笑道:“紅度姐姐,我隻是覺得子玉哥寫情思怎麼可以寫的這麼細膩呀!”
李雲錦笑著說:“你們呀,看來是不服子玉哥哥,他可是把柳宗元、白居易逼得發誓不再寫情詩的人喲!我看你們還是彆想那些沒用的了,還是聽子玉哥怎麼譜曲吧!”
霍子玉笑道:“譜曲多慢,聽我唱一遍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