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玉回到家的時候,看到門口除了錦衣衛的暗衛在走動外,還有一人屹然矗立、巋然不動,儼然正是韋渠牟。
哎,真讓人頭大!霍子玉見狀,直搖頭歎息。
“韋……”霍子玉實在不知道喊他“叔公”,還是喊他“韋先生”,讓他直呼韋渠牟的字他也不好意思。
韋渠牟聽到車馬聲,轉頭見是霍子玉回府,連忙一陣小跑過來,親切地微笑行禮道:“恩師,您回來了!”
“你……”霍子玉猶豫了一下道:“那個,以後能不能彆喊我恩師?”
韋渠牟極其聰明,見霍子玉模樣,大致猜到了霍子玉隻是不知道怎麼稱呼他,於是道:“恩師,禮不可廢也,學生少年時一直聽您的話,大丈夫不拘小節,結果您去了河東以後就再也沒回長安,學生幾十年來一直後悔此事……”
韋渠牟說著,眼淚汪汪起來,霍子玉見狀正想勸,忽然想起他說李白先前教導他的話,於是道:“行了,你想叫就叫吧,怎麼還哭了?都多大的人了,大庭廣眾的,也不怕說出去讓人笑話了!”
“哈哈,那您是同意我繼續稱呼您為恩師了?”韋渠牟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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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你想叫就叫吧。”霍子玉無奈說道,嘴上說著,心底也是知道這個學生是不能不收了。
“嘿嘿,多謝恩師!”韋渠牟聞言大喜,拱手躬身拜完,又說道:“恩師先前未給學生取字,後來家族給取了‘元均’一字,恩師看是否需要修改?”
霍子玉見狀扶住他,想了一想這才說道:“‘元均’一字雖然是不錯,但還是缺少了些進取和擔當,不如取字‘鼎鈞’,乃取‘千鈞危際、可鼎大任’之意,你覺得如何?”
韋渠牟想起自己半生經曆和心態,確實被霍子玉說中了,雖然人也算有才華,也做過一些官,但總缺了些什麼,如今經霍子玉一說才明白過來,有了一種豁然開朗之感,不禁大喜道:“恩師,自您走後,學生蹉跎迷茫半生,未有寸功,如今經您一語方才醒悟,學生缺的正是這進取、擔當!”
“多謝恩師賜字!”韋渠牟眼含熱淚地說道。
“你看你,怎麼又哭上了?”霍子玉掏了掏懷裡,忽然想起自己絹巾早就送給鄭曉茹了,於是道:“彆哭了,我這也手絹也丟洛陽了。”
“嘿嘿,學生知道了!”韋渠牟笑著說完,自己掏出手絹擦了擦眼淚。
霍子玉道:“你本來就是朝廷的諫議大夫,也彆老一直在我這裡待著。”
“恩師,我已經辭去了官職,陸九爺已經派我去昭義說服王虔休同意新建築和修路運動,過幾日就出發。”
“嗯……”霍子玉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好事,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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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昭義”二字的霍子玉,忽然想到了什麼。
“恩師如果沒什麼吩咐的,學生就先告退了!”韋渠牟拱手道。
“哦,沒事了,你快些回家吧,明天見!”
“恩師晚安,學生告退!”韋渠牟恭恭敬敬地拱手躬身行過禮,轉身離開向南走去。
待韋渠牟走遠,霍東便從遠處小跑過來道:“侯爺,您回來啦,夫人們都在家裡等著您呢!”
“來不及說那麼多了,你立即把赤兔馬牽出來,我有十萬火急的事,要立刻進宮!”
“喏!”霍東拱手一拜,飛身跑進院內。
不消片刻,隻聽得一聲嘶鳴,就見赤兔馬從府內竄了出來,霍子玉飛身上馬,直奔興慶宮而去。
德宗正準備和張貴妃用膳,聽說霍子玉有十萬火急的事求見,於是隻得讓張貴妃去偏殿,自己單獨約見霍子玉。
“子玉,什麼事這麼著急?”德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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