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家也好,傅宴周也好,包括夏景洪,她都不要了。
將辭呈設了定時發送後,她並沒有直接離開。
等到下班周圍的人都走了,才收拾好自己的私人物品出了傅氏。
夏景洪的電話持續轟炸,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去赴約,他會親自來抓人。
一個小時後,她坐在珠光寶氣的厲夫人麵前,沒有寒暄。
“我爸騙了你,我不是處|女,四年前,我剛成年就被人包養了,期間打過六次胎,傷了子|宮,就算做試管也不能懷孕。”
她以為這些話,足以讓厲家人甩門而去。
厲夫人卻笑得一臉溫和,“你的說辭,你爸提醒過。”
她說著抬手指了指身側站著的一個中年婦人。
“她是厲家禦用的中醫師,你的身子乾不乾淨,她驗一驗就知道。”
幾分鐘後,厲夫人帶著那名中醫師摔門而出。
夏時願麵無表情的整理好衣裙,從屏風後走出來,極致的屈辱讓她胃裡泛起一陣惡心。
她捂著嘴衝出了包間,在廁所裡吐得昏天暗地。
眼淚順著臉頰,拚命往下掉。
手機在這時,再次不要命的震動起來。
隔著屏幕,她也知道夏景洪此刻有多麼憤怒。
她偏要用這種方式臭名昭著。
她沒接聽,直接摁了關機,世界徹底安靜。
緩和了好一會兒,她才白著一張小臉往外走。
可剛握住把手就聽到門外傳來對話聲。
一個是傅宴周,另一個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叫蘇牧。
“宴周,你今天情緒不對勁啊,怎麼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
“滾蛋。”
“怎麼還急了,看樣子是跟你家那位小東西吵架了啊?因為要結婚的事?”
“我結不結婚跟她有什麼關係?和她吵架,犯不著,不過是個睡起來不錯的玩物,也配影響我的情緒。”
男人的聲音冷漠譏諷,隨著腳步聲漸漸消失。
夏時願握著門把手,心疼的支離破碎。
門外有人要進來,猛地推了一下,她差點跌倒。
對方嚇了一跳,忍不住罵了句臟話。
夏時願低著頭道了歉,手都沒洗,腳步踉蹌著倉皇離開。
“宴周哥,你們等等我......”
一邊提褲子,一邊跑出來的龔雲銳正好看到夏時願白著小臉跑出去的背影。
“小時願來了?正好陪我玩飛行棋。”
他是蘇牧的堂弟,年齡比夏時願還小一歲,平時最喜歡跟他們混在一起,自然認得夏時願。
他樂顛顛的跑回包間,卻沒看到夏時願的身影。
“宴周哥,小時願沒進來嗎?”
剛剛平複下來的心情,再次因為夏時願這個名字掀起波瀾。
傅宴周煩躁的皺了下眉。
“你胡說什麼?”
“我剛剛在洗手間看到小時願了,我還以為是來找你的。”龔雲銳一臉失望,忽又嘟囔了一句,“好像臉色不太好。”
傅宴周的眸光沉了沉。
不舒服還敢來這種地方玩?
膽子越發大了。
他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不喝了,你們玩吧。”
說罷起身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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