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如果她實話實說,表示自己是受不了傅宴周的殘暴才離開的,那不用問,今天晚上她就是羊入虎口,累死都跑不掉。
求饒沒用,求情更沒用,他倆之間那點少到可憐的情分,還不如一張紙來的結實。
傅宴周沒再言語,星眸微凝,打量著麵前的小女人。
他就像是重新認識夏時願似的,每一眼都看的很認真,不放過任何細節。
最後,他眼裡的興趣越來越濃。
夏時願喜歡藝術。
傅家的孩子從小就得接受藝術熏陶,雖說藝術多式多樣,但每一種最起碼都要了解一下。
夏時願來的太晚了,沒有這樣的待遇。
一個很偶然的機會,夏時願在他房間裡看到了一幅畫。
當時她對著那幅畫侃侃而談,發表著自己獨到的見解。
也是那時候起,傅宴周才知道,原來眼前這個看起來文靜柔弱的小女孩內心那麼狂熱。
那幅畫是英國的一位叫亨利克的畫家所作,他三百多年前就去世了。
曾有傳聞說,亨利克是個精神病人,他的畫作基本上沒人能看得懂。
就算看懂了,說出來也沒人理解得了。
但夏時願不僅看懂了他的畫作,還說出了自己的感悟。
傅宴周當然也能。
那幅畫上,平靜的海浪下明明波濤洶湧,畫上的船隻看起來是定格不動的,實則船板早已破裂。
船帆之上,海鷗搖搖欲墜,大有跌入海水中的風險。
隻因為畫麵定格,這些都不為人知。
傅宴周一手撐起額頭,眼裡的情|欲慢慢褪去,恢複理智。
“繼續說。”
他像是第一次認識夏時願似的,傾聽著這些她從來沒跟自己聽過的話。
而在冥冥之中,二人那顆遙遠的心靈在不知不覺中正在慢慢靠近。
夏時願並不敢跟傅宴周對視,生怕自己哪句話說的不到位又惹這位爺發怒。
她隻能挑挑揀揀的,說了一些自己未來想做的事。
“你不是為了逃避辛柔麼?”
傅宴周突然冷笑,眼神帶著玩味,“你受不了她欺負你。”
夏時願也不知哪來的勇氣,也學著他的樣子冷笑一下。
“原來你也知道辛小姐是在欺負我?”
傅宴周突然語塞。
這才發現,夏時願居然給自己挖了個坑。
“我不會再回公司了。”
扯了半天,夏時願回歸正題。
“我想做自由的事,不想被束縛在公司裡。”
“哥,你不會阻攔我吧?”
最後這句話,夏時願說的小心翼翼。
傅宴周高挑著眉,眼中笑意盎然,薄唇輕輕一抿。
“當然不會。”
嗯?
他怎麼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果然,夏時願都還沒來得及高興,傅宴周的下句話就讓她跌入深淵。
“公司少了個助理,我有很多事情都會變得不方便,你打算如何彌補?”
還要彌補?!
在夏時願震驚的目光中,傅宴周再次壓了過來,密密麻麻的吻如雨點一般落在夏時願身上的每一處。
衣服逐漸被脫下,二人的呼吸越來越重。
夏時願幾乎認命了。
沒想到扯了那麼久試圖轉移傅宴周的注意力,到最後還是白費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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